王语嫣只是这么一想,并没有真的召唤李舒崇。天籁小说
此刻,李舒崇带着殷离正与娇妻美妾四大美女小别重逢呢。
秦雯看到久违的男友,并没有理会,反倒是先和殷离打起了招呼:“阿离,你什么时候也进来了?”
殷离一边和四个姐妹招呼着,一边偷偷地打量着倍受冷落的舒崇哥哥,看来他情形不妙、处境堪忧呀。
李舒崇情知是自己有错在先:有道是喜新不能厌旧,糟糠之妻不下堂。前几天他急于吸收“仙韵灵气”,满脑子都是“倾城倾国”的阿朱和王语嫣,哪有时间和秦雯她们解释?更不用说陪同她们游山玩水、谈情说爱了。也不怪秦雯她们有意见,知我者谓我炼气,不知我者谓我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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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和段誉乘马来到离天宁寺五里之外,生怕给寺中西夏武士听到踏声,将坐骑系在一家农家的牛棚中,步行而前。
阿朱道:“慕容兄弟,到得寺中,我便大言炎炎,吹牛恐吓,你乘机用臭瓶子给丐帮众人解毒。”她说这几句话时粗声粗气,已俨然是乔峰的口吻。段誉笑着答应。
两人大踏步走到天宁寺外,只见寺门口站着十多名西夏武士,手执长刀,貌相凶狠。阿朱和段誉一见之下,心中打鼓,都不由得惶恐。阿朱低声道:“段公子,待会你得拉着我,急逃走,否则他们要是找我比武,那可难以对付了。”段誉道:“是了。”但这两字说来声音颤抖,心下实在也是极为害怕。
两人正在细声商量、探头探脑之际,寺门口一名西夏武士已见到了,大声喝道:“兀那两个蛮子,鬼鬼祟祟的不是好人,做奸细么?”呼喝声中,四名武士奔将过来。
阿朱无可奈何,只得挺起胸膛,大踏步上前,粗声说道:“快报与你家将军知道,说道丐帮乔峰、江南慕容复,前来拜会西夏赫连大将军。”
那为的武士一听之下,大吃一惊,忙抱拳躬身,说道:“原来是丐帮乔帮主光降,多有失礼,小人立即禀报。”当即快步转身入内,余人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
过不多时,只听得号角之声响起,寺门大开,西夏一品堂堂主赫连铁树率领努儿海等一众高手,迎了出来。叶二娘、南海鳄神、云中鹤三人并在其内。段誉心中怦怦乱跳,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赫连铁树道:“久仰‘姑苏慕容’的大名,有道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今日得见高贤,荣幸啊荣幸。”说着向段誉抱拳行礼。他想西夏“一品堂”已与丐帮翻脸成仇,对乔峰就不必假客气。
段誉急忙还礼,捏着嗓子说道:“赫连大将军威名及于海隅,在下早就企盼得见西夏一品堂的众位英雄豪杰,今日来得鲁莽,还望海涵。”说这些文绉绉的客套言语,原是他的拿手好戏,自是毫没破绽。
赫连铁树道:“常听武林中言道:‘北乔峰,南慕容’,说到中原英杰,推两位,今日同时驾临,幸如何之?请,请。”侧身相让,请二人入殿。
阿朱和段誉硬着头皮,和赫连铁树并肩而行。
段誉心想:“听这西夏将军的言语神态,似乎他对慕容公子的敬重,尚在对我乔大哥之上,难道那慕容复的武功人品,当真比乔大哥犹胜一筹?我看,不见得啊,不见得。”
忽听得一人怪声怪气的说道:“不见得啊,不见得。”段誉吃了一惊,侧头瞧那说话之人,正是南海鳄神。他眯着一双如豆小眼,斜斜打量段誉,只是摇头。段誉心中大跳,暗道:“糟糕,糟糕!可给他认出了。”只听南海鳄神说道:“瞧你骨头没三两重,有什么用?喂,我来问你。人家说你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岳老二可不相信。”
段誉当即宽心:“原来他并没认出我。”只听南海鳄神又道:“我也不用你出手,我只问你,你知道我岳老二有什么拿手本事?你用什么他妈的功夫来对付我,才算是他妈的‘以老子之道,还施老子之身’?”说着双手叉腰,神态倨傲,似乎料定了对方答不上自己出的难题。
赫连铁树本想出声制止,但转念一想,慕容复名头大极,是否名副其实,不妨便由这疯疯颠颠的南海鳄神出个难题来考他一考,当下并不插口。
说话之间,各人已进了大殿,赫连铁树请段誉上座,段誉却以位相让阿朱。
南海鳄神大声道:“喂,慕容小子,你且说说看,我最拿手的功夫是什么。”
段誉微微一笑,心道:“旁人问我,我还真的答不上来。你来问我,那可巧了。”当下打开折扇,轻轻摇了几下,捏着嗓子说道:“南海鳄神岳老三,你本来最拿手的本领,是喀喇一声,扭断了人的脖子,近年来功夫长进了,现下最得意的武功,是鳄尾鞭和鳄嘴剪。我要对付你,自然是用鳄尾鞭与鳄嘴剪了。”
他一口说出鳄尾鞭和鳄嘴剪的名称,南海鳄神固然惊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连叶二娘与云中鹤也是诧异之极。这两件兵刃是南海鳄神新近所练,从未在人前施展过,只在大理无量山峰巅与云中鹤动手,才用过一次,当时除了木婉清外,更无外人得见。他们却哪里料想得到,木婉清早已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说与眼前这个假慕容公子知道。
南海鳄神侧过了头,又细细打量段誉。他为人虽凶残狠恶,却有佩服英雄好汉之心,过了一会,大拇指一挺,说道:“好本事!”段誉笑道:“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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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堂会审进行中。
周芷若、小昭、钟灵显然是奉了某人的密旨,早就达成一致,纷纷化身为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和大理寺卿,要对喜新厌旧的新版“陈世美”仔细审查、严加批判,一旦现有问题、有苗头,便从严处理、绝不姑息。看样子,如果李舒崇不解决好这道难题,只怕会“大刑伺候”也未可知。
秦雯没有多说什么,她仿佛置身事外,其实是在垂帘听政。
李舒崇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怎么解释,都会显得极为苍白无力。这几天他日不见人、夜不归宿,害得家里的四大美女独守空闺、无心修炼,不用三堂会审也知道,毫无疑问他是罪大恶极的。他进退维谷:如实交代吧,是为不忠;不招出阿朱和王语嫣吧,是为不信;过多强调只为吸取仙韵灵气吧,显得自己不仁;绝口不提修仙炼气吧,显得自己不义。
总而言之,无论自己怎么说都说不清,简直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怎样解决这道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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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鳄神心想:“他连我新练的拿手兵刃也说得出来,我其余的武功也不用问他了。可惜老大不在这儿,否则倒可再出几个难题,好好的考他一考。啊,有了!”大声说道:“慕容公子,你会使我的武功,不算希奇;倘若我师父到来,他的武功你一定不会。”段誉微笑道:“你师父是谁?他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南海鳄神得意洋洋的笑道:“我的受业师父,去世已久,不说也罢。我新拜的师父本事却非同小可,不说别的,单是一套‘凌波微步’,相信世上便无第二个会得。”
段誉沉吟道:“‘凌波微步’,嗯,那确是了不起的武功。大理段公子居然肯收阁下为徒,我却有些不信。”南海鳄神忙道:“我干么骗你?这里许多人都曾亲耳听到,段公子亲口叫我徒儿。”段誉心下暗笑:“初时他死也不肯拜我为师,这时却唯恐我不认他为徒。”便道:“嗯,既是如此,阁下想必已学到了你师父的绝技?恭喜,恭喜!”
南海鳄神将脑袋摇得博浪鼓相似,说道:“没有,没有!你自称于天下武功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如能走得三步‘凌波微步’,岳老二便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