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冥冥中,她觉得卖肉丸的前景更大。
无它。
昨晚她向张娘子推销肉丸,已经成功大半。
刚才她还让相公拿了一斤肉丸去张娘子的餐馆。
潇潇的肉丸味道好,餐馆这种地方,往往要进货,每天都会是几斤的量。
潇潇许诺她,卖一斤给她五文钱。
一个餐馆几斤。
那几个餐馆呢?
马脸女人呵呵的笑出声:“你相公不是明天才来吗?多考虑一天,不就又要多花一次解手的时间?你知道染坊因此会损失多大吗?”
刘管事咄咄逼人:“现在就做决定,还考虑,你以为你是谁?爱做不做。”
花氏很乱。
咋办。
春日天气总反复,这一刻似乎又冷了些。
恰在这时……
“花娘子,有人找!”
工厂门口又有人喊她。
花氏扭头。
竟然是张娘子!
张娘子跟刘管事也是认识的。
她匆匆打了个招呼,一把拽住花氏:“那个肉丸,我还要两斤,你现在过去给我拿吧!”
花氏瞪大眼睛。
又拿两斤?
包括之前她给的一斤,那岂不是一天能卖三斤?
这样,每天十五文就到手了。
这可是稳定的,不用出去吆喝的。
流云县大大小小餐馆,可不知道有多少呢!
花式当机立断,连忙道:“有,你稍等一会儿,我这就给你拿去!”
刘管事在身后叫住她:“花氏,你是打算好辞工了是吗?”
花氏身形一顿,扭头。
刘管事一脸倨傲,马脸女人满脸兴奋,周围人看好戏,嘴脸让她非常不舒服。
她心中没由来的蹿起一股火苗,燃掉她平日的谨慎,索性挺直腰板:“染坊的工作很好,可是整天对着一些恶心人的苍蝇,怪膈应人的,不做也罢!”
“你说谁是苍蝇!”马脸女人跳脚。
“谁给我找麻烦,谁就是咯。”花氏冷哼道,一把扯过张娘子,“我们走。”
刘管事听出她在指桑骂槐,大怒:“花氏,你不过是个泥腿子,拽什么拽?我就坐等下雨天,你躲在屋里出不了摊哭丧着脸!到时候别又跑回来求我!”
花氏冷笑:“求你这个蚂蟥吗?见天的暗示我给你送吃的,我可不想自己再像过去一样,整天被你吸血!”
“你胡说什么?”刘管事脸皮有些挂不住。
暗地里做是一回事,被拿出来说又是另一回事。
她甚至感觉到周围或了然或鄙夷的眼神、
马脸女人见势不对,连忙上前狗腿道:“管事的,您别听她胡咧咧,她就是嫉妒你呢。”
“闭嘴!”刘管事在众人面前被下了脸子,正在气头上,将怒气洒在马脸女人身上,“整日不好好做工,上蹿下跳的是要干嘛?耍猴吗?”
做管事以来,除了东家骂她,还没有哪个工人敢给她甩脸子!
马脸女人脸涨的通红,嗫嚅着灰溜溜回到工位上去。
身后是狗咬狗,花氏听的挺解气。
她一向是个老实温顺的性子,若不是被逼急了,绝对不会红脸。
张娘子看着新鲜,一直盯着她瞧。
花氏被看的不好意思,解释道:“有人想把她侄女弄进染坊,故意拿我卖肉丸的事情说事,贿赂刘管事赶我走。”
张娘子回头看了染坊一眼,理解的点了点头。
染坊的待遇还可以,有人使绊子很正常。
她叹了口气:“你太冲动了,做生意不太稳定,特别是出摊,看天吃饭,旱涝不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