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板揉着下巴踉跄的走过来,含糊不清的说:“秦先生,也也没什么……就是一杯酒……”
见秦慕琰脸色冰寒,余老板咽了一下唾沫:“是……那什么……我也不敢对顾小姐下什么乱七八糟的药,那种药是会被查出来的,我也怕被抓到证据。中文舒悫鹉琻就是她这人脾气太倔,我给她下了点让她迷糊着没有力气的药……”
说着,余老板走上前,一脸讨好的靠到他耳边说:“就是那个……”
究竟是什么药名,顾雨霏在旁边被扶着,没听见,只看见秦慕琰的脸色当时就难看到了极点。
“滚!”他骂了一句,弯下身陡然将顾雨霏拦腰抱了起来睃。
顾雨霏眼前一片晕眩,确实没有什么力气,被忽然这样一抱,当即便更又晕了些,她皱起眉,没力气抬手去揉额头,脑袋向后仰了一下,然后被秦慕琰扶住头,靠在他肩上,他抱着她走出前厅,快步朝外走去。
余老板快步追了出去:“秦先生……”
追到门前见秦慕琰已经走远了,这才狠狠的骂了一句,回过头骂道:“都看什么看?保不齐明天一早咱们酒吧就要被人踏平了,都给我清神点,把贵重的东西都赶紧收起来,明天要是店被砸了,但凡有什么贵重物品跟着一起毁了,你们拿钱给我补齐!还看?!滚去收拾!鹉”
“是,老板!”
顾雨霏脑袋里一直晕晕呼呼的,只感觉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一直在紧紧抱着自己。
直到身体被人放到柔软的床上,她才皱了皱眉,就着屋子里的光线睁开眼,看着秦慕琰匆匆转身去洗了一条毛巾过来。
当拿着毛巾走过来,俯下身正要将她外套的领口解开时,顾雨霏闭了闭眼,没有力气阻止,只是低哑的开口:“秦慕琰,这辈子认识你,真是我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秦慕琰解她衣领的手微微一顿,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和皱起的眉,叹笑着摇头,手下的动作不变,直到解开她的外套,将她外套脱掉,然后用毛巾擦去她脖子上和锁骨周围的酒渍,然后又去洗了毛巾回来,给她擦了擦脸。
看着他一句话不说,只给自己擦脸的样子,顾雨霏实在是看不下去,再次闭上眼:“我每一次倒霉的时候都跟你有关,这一次也不例外,好好的把我带进酒吧去,人家都是祸从天降,而我却是秦慕琰从天而降,真是够倒霉的。”
秦慕琰失笑:“谁让你这么招风?走哪儿都有人看得上你?”
顾雨霏翻了个白眼,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他给她擦完脸后将毛巾放在一旁,然后坐到床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抚了抚她的脸,说:“好在那小子没给你下春`药那种东西,否则十条命都不够他赔的。”
“春`药?”顾雨霏脸色一白,却又忽然寻思过味儿来,要是真被下了春`药,这会儿得着便宜的止不定是谁呢。
似乎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秦慕琰低笑。
见他笑,顾雨霏想翻身背对着他,结果他按住她:“行了,你翻不过去,你身上现在没力气,别逞能了。”
她没有动,也确实没力气翻身,只能软软的躺着,扭开头不看他。
秦慕琰看了她一会儿,伸手轻轻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半晌,轻声道:“雨霏,对不起。”
她不看他,只淡淡的看着窗子的方向。
这里是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离住处不远,若不是因为知道林启凡下午就回家陪卿卿了,这会儿她就算是没了半条命,也得急着赶回家,免得保姆到时间离开后卿卿一个人在家太久会害怕。
秦慕琰的手收了回来,放在她手边,将她的手轻轻纂在掌心。
她皱了皱眉,想要将手抽回来,他却纂住不放。
她放弃挣扎,只是看着窗外的一片黑暗,这个时间外边的华灯也渐渐熄灭,只剩下偶尔的几盏明明灭灭的灯光。
“你说的没错,你的人生自从遇到秦慕琰开始,就总是在倒霉,从遇见我开始,你的生命里那些平静就渐渐消失。是我教会了你在商场中的狡诈,是我教会了你喝酒,也是我教会了你在那些形形色色的商人中巧言欢笑,的确,是我把你亲手改变成人们口中的那个顾雨霏,而只有我清楚,真正的顾雨霏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