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脾气真大!
季莘瑶瞪着他连头都不回的直接走进书房的背影,摔上门,径直向他走过去,却是刚一走到他书房门外,便脚步一顿,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书房里那一片凌乱。<#中文.org.cn/">天津小说网</a>〗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季莘瑶看都不看他一眼,却也知道自己现在这状况恐怕自己也没法回去,时间已至傍晚,想到顾南希应该是已经该下班了,便掏出手机要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通了,却久久没人接听。
“一个你根本都没有看透过的男人,就敢交付真心?季莘瑶,你太盲目了!”
耳边是秦慕琰那冷嘲热讽的声音,她不动声色的放下手机,抬手握住一旁的站牌柱子,一点一点的站起身,始终不曾去看那个站在旁边没有离去的安越择,忍着阵阵的晕眩,就要伸手打车。
刚抬起手,手机便响了,她顿了顿,旁边安越泽也在盯着她的动作。
电话是顾南希打来的,季莘瑶看着手机上的名字,松了一口气,轻轻将手机贴在耳边。
“莘瑶?我刚刚在开会,手机在办公室,你给我打过电话?”顾南希的声音温柔低缓,带着几分关怀。
“南希,我在检察院对面的公交站点。”她勉强撑着一丝力气,靠在站牌边。
顾南希似是怔了一下,却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在检察院:“等我,十分钟就到。”
直到挂断电话,安越泽依然没有走,季莘瑶更没有去看他。
“上一次菲儿的事情,很抱歉。”忽然,安越泽轻声说。
季莘瑶仿佛没听见一样,依旧保持靠在站牌边的动作,没什么反映。
对她来说,有些东西穿过四年的光景,或许总有一些是可以变做永恒,却也有那么一些,是心头早已腐烂溃烂的肉,彻底摘除才无后顾之忧。
“莘瑶……”不知他究竟看了自己多久,耳边隐隐传来他一声叹息,似懊悔,似无奈,似痛心,似留恋,很轻很轻。
她勾起唇角,终于看向他,淡然的看着他眼中那一抹疼痛,他低低的轻唤,仿佛昨日种种还在眼前,而转瞬间,青涩年少时那纯纯的情感,那份在不懂爱的年纪称之为爱的爱情,终究,已成沧海桑田。
顾南希说十分钟就会到,但他仅仅用了八分钟,从市政厅到市检察院,正常开车怎么也要近二十分钟,可他只用了八分钟。
看见那辆黑色路虎停靠在路边,顾南希走下车向她走来时,他眼中的关切那样真,她真的相信他对自己是有感情的,顾南希给她的信任永远那么多,甚至在他看见安越泽时,神色都没有什么变化,仿佛眼中只有她,走过来,将她无力靠在站牌边的身子一把揽入怀里:“不是让你在家休息?怎么跑来这里了?”
“太闷了,我就出来走走。”她贴靠在他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却是疲惫的闭着眼,只觉得头痛的快要炸开。
“胡闹!”顾南希拧眉,似是看出了她的不舒服:“我是见你在医院太闷,才许你回家里休养,看来还是应该让你住院的好!”
虽是有些严肃的责怪,却是一刻都未耽误的将她抱上车,见她闭着眼睛似是很难受的频频的蹙着眉,顾南希直接关上车门,连看都没有去看安越泽一眼,便开车赶往医院。
到医院检查过后,结果是没什么大毛病,之前失血过多,有少数人经过大量输血后的一个月内身体会有排斥反映导致短暂晕眩或休克,加上她之前头部剧烈震荡和那处伤都在头部范围内,这断期间会偶尔头晕属正常现象,只要保证每日的营养和足够的休息,半个月后她季莘瑶就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