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宫殿大厅里音乐仍在继续。柔和轻洒的灯光下女郎们舞姿曼妙引人遐思。
阿布达拉满脸溺爱地拉着那女子的手来到林野面前:“林这是我最小的女儿苏莱卡。在利雅得的女子大学里就读法律系当然这些天暂时休学她是我最宝贵的财富。”
苏莱卡的身上穿着件极少见的浅蓝色真丝长袍蒙面纱巾却是黑色。她注视着林野伸出柔荑嫣然一笑:“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林野怔怔直视着那双明若秋水的眸子木然伸手低声说了句话。
苏莱卡微怔:“对不起我的英语并不是很好能不能再说一遍?”
“没什么我刚才说的不是英语。”林野强自移开了视线神色黯然。
“您是新来的警卫领吗?我父亲的安全可要拜托你们了。”苏莱卡松脱手略有些惊讶地道:“先生您的手很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野涩然笑道:“我很好谢谢。”
苏莱卡礼貌地向他点头挽起父亲的手臂走到一边。
林野默默地站在一边目光注视着她的背影神色间痛楚竟似难以自制。
夜色已深宫殿内外寂然一片。两个守卫在院落一角的猛虎队员雕像般沉默伫立黑色的无线耳麦线隐伏在领口手中机簧大张的转轮火器正在灯光下泛着森然光芒。
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远远走近脚步沉稳有力。
“老板!”两个汉子收枪行礼身躯刹那间绷得笔直。
林野直走到他们面前语气温和:“还习惯吗?我记得你们俩是第一次出任务。”
其中一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吼道:“报告老板!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枪战我们不会输给任何一支正规军队!拼拳头他们更不行!”
林野看着远处几个正闻声鬼祟张望向这边的队员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行了记住我在路上交代过的话这次的敌人有些不同照顾好自己。”
看着他渐行渐远走向院落的另一端旁边的汉子火冒三丈道:“你***是猪吗?老板问习不习惯你却嚷嚷着自己的拳头硬!干你娘的!硬得过老板?!他都快一个月没和我说过话了这下可好!全被你小子搞砸了!”
先前回话那汉子裂嘴傻笑道:“嘿嘿我当时脑子稀里糊涂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宫殿高处的塔顶阁楼内漆黑一片杨灭坐在窗边嘴里胡乱哼着小调正举起夜视望远镜四下观望。m4oa1斜靠在他身边的墙上宛如最忠实的伙伴般在黑暗中沉默而安静地聆听着。
“老板你怎么来了不用去陪那大胡子?”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杨灭没有回头微笑着道。
林野走到他身边站定声音沙哑:“抽点时间四处看一下安东尼奥在哪里?”
杨灭推了推眼镜:“可能躲在哪个角落里捣鼓炸弹吧?这次据说全是遥控的光是安装那些电子监控我就看他连着忙了四个多小时。”
“他做事向来让我很放心你同样也不轻松辛苦了。”林野缓缓点头转身举步。
杨灭看着他的背影即将隐入暗处犹豫了一会道:“老板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
林野脚步顿住沉默良久涩声道:“王储的女儿很像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但是却无法肯定。”
窗外的夜空很清星星很少几乎没有云杨灭怔怔凝视着那弯凄冷的残月缓缓道:“小的时候我家的隔壁住着一个女孩。她脸上有一些雀斑长得不算好看没事总是喜欢找我玩。表面上我对她很凶心里却其实一直很喜欢。
林野没有回身石像般默然。
“我一直都记得那天搬家的卡车在开她在后面边跑边哭腿上因为跌破而出血。这些场景直到今天仿佛还在我的眼前。我在监狱时的日子过得很苦但每当晚上梦见她第二天就很开心。”杨灭俯身拎起他的长枪轻轻抚摩枪身:“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去做只要能把那姑娘带回去哪怕是杀光这里所有的人也无所谓。”
杨灭直直注视着林野语气漠然:“因为我们心里最美好的东西绝对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苏莱卡这几天过得很不习惯那个束着黑色长的年轻人寸步不离跟在王储身边就连在她想单独与父亲相处一会也不被允许。而新来的守卫们对这位公主傲不为礼的态度更是让她微感恼怒。
林野每天晚上依旧会在交接后例行巡视猛虎队员们的状态都很好特别是在他固定会来的那半个小时每个固定岗哨的站姿几乎堪比国家仪仗队。
安东尼奥几乎是全天候的坐在底层的一间小屋里几十部显示器将他围在当中使得这个本来就不大的空间更显狭窄。
和他一样杨灭如同一个固执而耐心的垂钓者般抱着那杆m4oa1寸步不离地守伏在塔顶阁楼身边的地上摆满了黑黝黝的弹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