鬣狗独自坐在猛虎的院落里背靠着墙忧郁地抽着一支烟。旭日那温和的光线覆盖了他的全身将袅袅而起的烟雾染上了淡淡的金黄色。
在一整夜的守侯之后鬣狗的双目之中布满了血丝原本清秀而白皙的脸庞边生出了一层青森森的胡茬看上去孤单而又颓废。
并没有任何一支接受委托的队伍回来分部和总部仅存的弟兄已经倾巢而出以那条街道为中心分散找寻老板的踪迹。在将近整整五个小时的手术之后鬣狗拄着拐杖回到了公司。在医院时没有麻药没有伙伴陪伴着他的就只有一张染着血的照片。
院落里很安静没有风每个角落都沐浴在阳光下很是暖洋。而鬣狗的心却如同他那条包裹着厚厚纱布被固定了六根钢钉的右腿一般冰冷欲僵。
吃力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照片鬣狗默默地看了一会伸手去擦粘在林野身上的一点小血渍。可能是由于时间太久的缘故那褐色斑点顽固地不肯离去鬣狗微微用力却是擦破了照片上林野的一处躯干。
怔怔地望着那处破裂鬣狗的目中渐渐有两行清泪垂下。然后这个从不信神佛之说的年轻人开始在心里绝望地祈祷。
远处隐有脚步声传来鬣狗惘然抬头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如同奇迹般出现在门口。两道清澈温和的目光正安静地注视着他。
“老板?!”鬣狗嘶哑地低低地叫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地狂喜。
林野缓步走到他面前望了眼那条粽子般的右腿低声道:“是昨天受伤的?”
鬣狗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林野按住后者亦坐在了地上就坐在他的身边。
“昨天我们不放心就赶去了。遭到了埋伏死了死了二十四个弟兄。”鬣狗艰难地道。
林野身躯微颤脸色徒然之间变得煞白:“他们的家人通知了吗?”
鬣狗垂下了头:“是的杰西卡小姐已经处理她将公司帐户上将近一半的钱提出分别寄去了兄弟们家里。”
林野沉默良久方低沉地道:“这个行当或许是比拳手要安全但还是不够。之前我在犹豫一些事情现在看起来反倒是害…ap;鬣狗犹豫了一会低低地道:“我从小就没有亲人一个人孤单惯了自从去了西伯利亚之后就一直把您当成是父亲来看。虽然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对我来说能在您的身边别的一切都不重要。”
林野起身平和地注视着他:“我是你们的亲人再也不会放开任何一个人的手。你通知一下队员们我出去一趟几天后会回来。”
鬣狗摸向靠在墙边的拐杖:“老板我陪您去路上也好照顾您。”
林野摇头按上了他的左肩:“你的伤还没好就在总部呆着哪里也不准去。等我回来你会很快健康起来。”
鬣狗望着林野远去的背影眼眶湿润嘴角边却渐渐露出了一抹开朗的笑容。
三天后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汽笛声一艘庞大的货轮缓缓停靠在了科尼艾兰港口。
“上帝啊!我几乎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看到这两只巨大的**了!”船舷边德维尔潘望着极远处的自由女神像激动地吼道。
“你这个家伙前两天不知道是谁哭着闹着不肯走说是对那破岛有了感情。”麦斯嘲笑了他几句狐疑地把头转向另一侧:“林你小子答应我们的那间实验室该不是随口说说吧?你有那么多钱吗?”
林野微笑道:“完全没有问题恶魔岛的环境和设备条件都很糟糕在纽约我会提供给你们想要的一切。或许会对研究进度有些帮助。”
德维尔潘搔了搔满头集结的乱腼腆地道:“林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有些事情在他们没有条件的时候就不会去想。嘿嘿离开实验室后我脑袋里满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比方说天哪!你们看码头上的那个姑娘她可真是个尤物!”
林野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堪比肥猪的中年妇人正一脸凶悍地指挥着几个工人卸运货物。
麦斯深以为然地点头:“我的上帝!她是我最喜欢的那一型既丰满又性感可真是迷死人!唔林给我们两个老家伙找些姑娘怎么样?”
林野愕然以对一时只觉得头大如斗。
两辆集装箱卡车载着科学狂人和他们的全部家当来到了猛虎公司总部。
“老板老板”随着嘈杂的呼喊声黑衣汉子们潮水般涌到车前。
驾驶室车门开处一只头上套着巨大编织袋的黑猩猩跳了下来趾高气扬地往大门内行去。汉子们瞠目结舌地望着它实在是搞不清楚这玩意究竟是老板的宠物还是猛虎的新保护对象。
“老板我们回来晚了。”杨灭走上来语气歉疚地道。
林野带着两个科学家下车平静地道:“找一支工程队地下室需要扩建。无论如何我们再也不能损失任何一个人。”
杰西卡高高站在办公桌上双腿簌簌抖。她面无人色地注视着那些挤在沙上的怪物以极大的毅力控制着自己不出尖叫声。
“小姑娘你怎么这么瘦?是不是平时不爱吃肉?长得还算行可是也太苗条了一点吧?”一个毛球摇头晃脑地道。
另一个毛球打量了她一会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不然叫林把你送给我他一定很乐意为我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