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啥样尚书大人心知肚明,所以得等我有命回来再结算货款,可否?”郑泽问。
苏世明点头:“可。”
郑泽看了眼郑敏贤:“我离开之后,我徒儿一人足矣,若遇天灾地险,他必先去登门见尚书大人,到时候尚书大人不要疑他,当为他之盾,若朝廷有人以年幼辱我徒儿,那我可不让。”
“这个……。”苏世明犹豫了,不差别的,孩子太小了。
郑泽笑了:“不着急,我徒儿的本事行不行,我说的不算,敏贤啊,给尚书大人说一说天象。”
“是。”郑敏贤跪坐在蒲团上:“今日八月初九,六日后中秋,中秋那日京城有雨,湿地皮半寸左右,戌时中能赏月到天明。”
郑泽满意的点了点头:“再说说尚书大人。”
“徒儿不敢。”郑敏贤赶紧低头。
苏世明笑了:“尽管说,我还不知道钦天监还能算命。”
“算命小道尔,看天象犹如给人相面,一通而百通。”郑泽回头看郑敏贤:“为师出远门,你若不能让苏大人信服,暴雨有灾,干旱亦是灾,钦天监是干什么吃的?就是让百姓趋吉避凶的地方,换个草包上来,乐成府被水淹了,他看不出,望京府旱而无解,他看不出来,等灾已成势,朝廷就算赈灾,那也是杯水车薪了,再者苏大人是工部尚书,工部管啥的?是管天下百工山泽沟洫屯田的人,你们能彼此信任,百利而无一害知道吗?”
苏世明收了笑意,看郑泽殷勤嘱托的样子,想到了母亲在自己进京前的模样,何其相似!
郑敏贤垂首:“铁口直断,商户大人孤鸾星十年不退,但……。”
“行!行了,行了!就这么多。”郑泽捂住了郑敏贤的嘴,笑呵呵的看着苏世明:“尚书大人不生气吧?”
苏世明笑了:“郑大人,我为何生气?既是铁口直断,必也是命中注定,再者莫说十年了,某只想好好为官,为民为国尽绵薄之力。”
“不是,有人……。”郑敏贤的嘴再次被捂住了。
郑泽冷了脸:“去把我珍藏的酒拿来。”
“是。”郑敏贤起身告退,小声嘀咕:“有人守望,亦能红袖添香,还有一子并一女。”
当然,这话苏世明没听到,郑泽也没听到。
郑泽亲自给苏世明斟茶:“还有最后一个条件。”
“您这是吃定了世明势在必得,所以才如此放心吧?”苏世明笑着端起茶盏:“我猜郑大人是想要去青牛县苏家一趟,对吗?”
郑泽笑了,挑起大拇指:“正是,果然是天资绝伦之人,虽然宝珠蒙尘三十载,但熠熠生辉五十年啊。”
“这也是铁口直断?”苏世明笑过之后才说:“苏家自是愿意洒扫门庭以待贵客的,但苏家确确实实无人能出海,郑大人当知,苏家如今之局面,缺一人都不可。”
郑泽难得严肃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只是想要拜访苏老夫人,若论这世上我佩服的人,唯有苏老夫人了,想听一听她的见解,必能胜过旁人万语千言啊。”
苏世明突然有一种,家有不世之宝被盯上了的感觉,偏偏郑泽的话也让苏世明十分认同,母亲的话,从不落空的,这事儿得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