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吓了一跳:“京城那么大,你上哪儿找去呀?快消停些吧,这么大岁数了,想一出是一出。”
苏正礼又悻悻的坐了下去,那屁股底下跟长了草似的。
“咱们中午就在这儿吃饭?”苏满满看着面前的民居张大了嘴巴。
眼前的屋子根本没有一点饭馆的样子,就连大门都是普通民户用得掉了漆的木门,和旁边的房子没有什么两样啊!
要不是自己和郑景逸关系不错,苏满满真要阴谋论,以为这里边有陷阱了。
“不能坑你,让你自个儿找,肯定找不到这么个地方的,这可是个好地方。”
推门进去,里边儿倒还看得过眼,比一般的农家小院精致一些,而且两个院子相连,连旁边的房子都打通了。
正在招待客人的老板娘对郑景逸挺熟悉:“郑公子来了,甲字房还空着呢,您快去坐吧,还要老几样吗?”
“有客人在,再添点儿。”郑景逸说完,领着苏满满去了最边上的屋子。
苏满满这一路走来,现每个屋子都有人在,到这时候,她也没有感受到一丝饭馆的气氛。
屋内很明亮,门口处有珠帘悬挂,里面有一张大榻,上面摆了一张桌子,来人就坐在榻上吃饭。
周围摆着几盆花木,几张字画,一扇屏风,说是有特色吧也勉强,不知这家饭馆的卖点在哪里。
老板娘进来送了一张菜单子,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各种菜名,看的苏满满一阵头大,又推给了郑景逸。
郑景逸也不客气,对苏满满的口味他也知道,帮着点也是一样的。
第一道菜上来的时候,苏满满就知道为什么郑景逸会带自己来这里了,地方也不出名,里面装饰也不豪华,唯独这个菜色香味俱全,称得上是口味独特。
也没管凉菜热菜那一套,第一道上的便是熘肝尖,特别普通每一家酒楼都会做的菜,那肝尖的大小,厚薄,竟然切得一模一样,反正苏满满看了半天,是没有挑出一片不一样的,端是好刀功。
苏满满夹了一块放在嘴里,一股酸溜溜的滋味直冲脑门,这种肝尖炒得特别嫩,也没有猪肝特有的那股子苦味,有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郑景逸掀开旁边的两个小盅,里面是冰的银耳红枣汤,每喝一口都觉得,无论是温度还是甜度,都恰到好处,添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
这里的厨师有一双神奇的手,可以把食材的原味挥到极致,即使一道普通的小炒,也能让人吃出不同的滋味。
“味道太好了,这么好的厨艺,怎么不开个酒楼呢?太可惜了。”苏满满一边吃一边惋惜道。
“这厨师是我一个本家的叔叔,不然你可吃不着。这里每天十间屋子,每间屋子都只做一桌菜,一天只上十桌菜,要不是我,你可连门都找不着。”
“吃个饭也要找人际关系?我也是服气了。”
“你别看一天就来那么几个人,其实卖的银子一天不比大酒楼差,就你喝的一碗银耳汤就五十两银子。”
苏满满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敢情一口下去十两银子啊,可真是够奢侈的。
可舍不得浪费十两银子,苏满满硬是咽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