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逸不慌不忙的拿出铜盆,打开覆在上面的油布。』其余的人眼睛都直了,这是白米饭啊,怪不得人家不稀罕喝稀粥呢,原来人家有干饭啊!
连赵晨曦也感觉到了对面饿狼一般的目光,拿了一个咸鸭蛋,面向墙偷偷的吃去了。
“娘,我要吃鸡蛋,我要吃鸡蛋。”小娃儿不认识咸鸭蛋,以为那是他以前吃的鸡蛋呢,哭闹着想要吃。
父母哄了好久,还没把孩子哄好,只得腆着脸过来问道:“这位这位小兄弟,不知能否匀一个鸡蛋出来?小儿无状,见笑了,我们可以出钱买的。”
郑景逸吃了一口饭团,没想到还是个读书人,就点了点头。
那男人本来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闻言大喜过望,急忙掏出藏得很严实的一把铜子递了过去。
郑景逸看也未看,一把接过,挑了个稍大的鸭蛋递了过去。
那男人千恩万谢的回去了,那小娃儿咸鸭蛋吃的吧唧香,流油的鸭蛋黄味立刻散了出来,一片咽口水的声音。
一个中年人本来想上前去说点什么,被老妪瞪了一眼,退了回去。那老妪人老成精,知道这几个是怜惜弱小的,她得亲自上才成。
“这位小公子,不知可否卖几个鸭蛋给老身?”那老妪眼巴巴的望着。
“只卖两个。”郑景逸伸出两根手指头。
“好好好。”老妪掏出几个铜子不舍的递了过去,郑景逸也没嫌弃,随手捡了两个小点的鸭蛋给她。
倒不是郑景逸大方,而是几人如今太过显眼,让别人一点便宜也捞不着,晚上该不消停了。
那老妪回去之后将鸭蛋递给自己的孙儿一个,剩下的藏了起来。苏满满猜测,那可能还是留给她大孙子的。
她的三个儿子都面露不甘之色,不过都没有说什么。
苏满满暗暗警惕,这几个大男人没吃着,不会打什么歪主意吧?看来晚上要警醒一些。
匆匆吃完了饭,几个人便商议着守夜的事,本来郑景逸说他先守夜的,被苏满满否定了。后半夜才是关键,况且郑景逸是主力,白天又划了那么长时间的木盆,不休息够了怎么行?
郑景逸也觉得有道理,便由着苏满满和赵晨曦两个人先守前半夜,郑景逸守后半夜。
其实这小厅内以前并不是如此空旷的,只是里面的桌椅都被劈了晚上取暖了,才显得空荡荡的。
如今一点燃料也无,只能挨冻了。苏满满无比怀念师傅的那块美玉,如果它还在多好啊!
裤腿半干不干的贴在腿上,让人十分不舒服,阵阵寒意袭来,人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苏满满就拿出两件衣服,和赵晨曦一人披了一件。虽然杯水车薪,到底要强一些。
墙角那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十分警惕,看见屋里所有的人都睡了,才敢眯眯眼睛。
那三个男人好似也睡了过去,只是之前不知在嘀咕什么,苏满满一直也没有敢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