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晚辈就先告辞了!”,上官云起身欲走,甘玉成赶忙伸手拦住。』』
“不知上官公子暂住何处,若是一有什么消息,老夫也好及时通知公子。”
上官云笑了笑,“晚辈现在居无定所,不过暂时还会呆在岐山国内,请前辈放心就是,晚辈若是有了去处,自会及时相告。”
“既然公子暂时居无定所,何不就暂住在这琼花楼内,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前辈,你这琼花楼对外乃是一家歌馆,我若在这里久住,只怕更不方便。”,上官云咧嘴一笑,冲甘玉成摆了摆手。
“另外,我手头还有些事情要办,等了结后自会再来找您。”
“既如此,我就不再留公子了,静等公子消息!”
上官云随即离开琼花楼,往自己住的客栈走去,一边走一边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自己该如何做。
“接近凌信,打入王族!”,甘玉成的话一直徘徊在上官云脑海里,的确,与其在茫茫人海中大海捞针般地寻找,还不如打入岐山国王族之中,所谓“居高声自远”,王族之中所能掌握的秘密,所拥有的眼界,自然不是民间可以想象的。
只是上官云从骨子里还是更喜欢山林中无拘无束的生活,讨厌算计和与人争斗,这也是他始终想要和公子琼保持距离的原因,若是真的深入和涉足王族,只怕以后想脱身就难了。
回到客栈,上官云依旧未拿定主意,索性拿起笛子唤了起来。“凤歌,凤歌醒来,我有事与你相商,”
凤歌的身影浮现出来,看着上官云笑道,“果然如阿公所说,你这性格,还真是有些优柔寡断啊!”
上官云不理会凤歌调笑,直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凤歌略一思索,只是反问了上官云一句。
“你还记得桃花谷之事吗,红尘可是能避得过的?”
上官云登时醒悟,心中暗自琢磨起来,想那桃花谷中蜀山弟子,以种种惊人之手段,回避红尘三万年,可终于还是毁在那些红尘之事上。可见这红尘之事,终究是避不过的!再说自己修道,无论用何种方法修炼,到了地仙以后,终究逃不过要寻一个自己心中大道的处境,但这大道怕是不在山林之中,而是在红尘,在这世间的一切沧桑里。
“多谢提醒!”,上官云向凤歌深深一躬,“若不是你提醒,只怕我真的要迷途了,还是阿公说得好啊!一颗问道的初心须坚,是我想太多了,一味回避,终究不是办法。”
“嗯,你明白就好,没事我就睡去了。”,凤歌伸了个懒腰再次遁去。
“睡吧,睡吧!”,看凤歌如此慵懒惬意,上官云不由心生妒意,“早知道这辈子我也投胎做个法宝了,哪有这么多烦恼!”
正嘀咕间,忽听笛中飘来一句,“嘿嘿,你就认命吧”,接着是一两声刻意的鼾声。
心中有了决定,上官云立时觉得轻松了许多,若能真的打入王族,一来可以更好的搜寻血刀帮的消息,二来也更容易避开修界各宗门的耳目,好处的确不少。
不过,若要真想打入王族,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否则以公子琼之精明,又怎会这么多年也还没有真正成功。这事,还得认真筹划一下才行!
上官云这里筹划先不说,在琼花楼里,甘玉成这会正毕恭毕敬地站在刚才与上官云相商的屋中,而他对面正有一个清丽女子坐在那里听甘玉成汇报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上官云早早就退了客房,来到了凌信府所在的紫微大街,这条街正中就是岐山国的王宫紫微宫,两旁皆是王族居所,依次排开,是灞水城中最核心的一条大街。
上官云原本想在这条街上寻一处居所,好打听和观察凌信府中的动静,到了这里才现自己的想法实在可笑,先不说这里戒备森严,且这条街所居皆是王族,又哪里有可以租到的居所。
绕着凌信府转了三圈,上官云才在凌信府后门不远处找到了一家客栈,这家客栈较他原来所住的那间,装修要齐整了许多,估计本就是供往来王族办事之人居住之用,费用自然也高了许多。
上官云心知要打入凌信府内并非易事,于是做了种种设想,哪知仅仅只过了七日,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这一日,上官云正坐在王府后门不远处的一处茶楼上喝茶,忽见王府后门中走出数人,也来到这客栈饮茶,且就坐在上官云隔壁,上官云自然留意起来。
茶馆的老板见那几人坐定,立刻亲自端上茶水,顺便还和那为之人打起了招呼。
“白大人,今天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啊?”
“杨老板啊,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奉命出来安排寻找丹师的事情,平常在府里拘谨,出来了就先到你这里喝喝茶,散散心。”
“怎么又寻找丹师啊?不是前段刚找过一批吗?”
“唉,还不是达不到要求吗。”
“天,不知道那位到底要练什么药,这都找了多少丹师了。”
“大胆!”,白大人低低哼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