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本书,敖风古就想到老师,忍不住说道,“也不知道老师现在在哪里。”
阴沉子说道:“老师上次说是要去找凰主谈些事情,不过以他老人家的性子,这一路游玩,恐怕还没到昆仑境。”
敖风古感叹道,“若是老师肯出手,我们何至于守的这么辛苦。”
“老师如何会管这些小事?”阴沉子无奈道。
敖风古疑惑道:“凰族都向人族开战了,这还算是小事?”
阴沉子点点头,“对老师来说,的确是小事。他老人家活了很久,见惯了种族兴衰,自然不会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如今的九州世界,能引起老师兴趣的,就只有那棵创世神树,或者说混沌神树。”
敖风古没好气道,“还有好吃的。”
千里外,一辆驴车在原野上缓缓前行,一名高大老人坐在驴车里,腰上挂着一根黑漆漆光溜溜的棒槌,双脚悬在外面微微晃着。
老人突然打了个喷嚏。
随后愣了好一会儿,老人想着上一次打喷嚏是什么时候,过了许久也没有想起来。
身形高大的老人看了看夜空,喃喃道,“倒春寒啊。”
说着转过身在驴车里一阵翻找,却不是拿衣服,而是摸出一个酒囊,往嘴里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酒囊很快干瘪。
老人看着空荡荡的酒囊,有些不悦,拍了拍驴臀,说道:“找户人家。”
老驴懒洋洋叫了声,下了官道,沿着一条羊肠小径往前走去,没多久就来到一户农家,老人下了车,敲了敲门。
“谁啊?”屋里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
“我。”老人答道,继续敲门。
一只眼睛透过门缝看了过来,或许来访者老人的身份,妇人才放松了警惕,开了门。
因为常年劳作的关系,妇人皮肤有些黑,虽只有三十岁出头,却有着四十岁模样。
高大老人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囊,说道,“讨点酒喝。”
妇人一愣,“家里没酒,水行吗?”
高大老人明显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点点头,妇人接过酒囊,转身去装水,老人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他生的高大,进门时都要低着头。
老人看了看简陋的屋子,问道:“你家汉子呢?”
妇人心中一紧,又想起对方是个须发斑白的老人,这才说道,“去打仗了。”
“和凰族?”
“和凰族。”妇人把装了水的酒囊递给老人,“村子里大多数男丁都去了,不过他们都是民夫,做些苦哈哈的活计,只有我男人是当兵的,庭舞将军手底下的骑兵呢。”
说起这个,妇人脸上洋溢着骄傲。
老人接过酒囊,说道:“打仗会死人的。”
妇人一愣,心说你这老头子好生没礼,哪有一来就说这种晦气话的,但她还是压下了心中不满,“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可以逃啊。”老人说。
妇人更加不满,“都逃走了,谁去挡凰族的大军?凰族打过来,整个九州世界都是他们的地盘,又能逃到哪去?这祖上留下来的四亩地两亩田,可不能让他们给糟蹋了。”
老人微微一愣,说道:“也有道理。”
妇人看着他,提醒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