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潮来到金沙城数里之外,居然齐刷刷的停了下来,一下子变鸦雀无声,安静到了极致,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甚至连那些七阶、八阶的化形高级异兽,也不再嘶吼着,而是静静的肃立着。
渐渐的,从兽潮的后方开始,无数的异兽开始向两边躲闪,如潮水一般朝旁边涌去,并从中留出一条笔直的通道来。
“嗷……”紧接着只听见几声巨大的狂吼,四头数丈大小的狮吼拉着一辆金碧辉煌的轿撵,从兽潮的后面慢慢的出现,然后缓缓而来。
轿撵所到之处,无数的异兽为之而俯,就连那些黑袍人和高阶的异兽也不例外,一个个就如同见到了君王一样,恭恭敬敬,没有半点的异样。
由于距离较远,再加上轿撵上面的流苏好像能隔绝神念一样,梁鸣只能看到轿撵的里面出现一个非常漂渺的身影,却分不清是男是女来。
倾刻间,狮吼便拉着轿撵来到所有异兽的前面,遥对着整座金沙城。刚才所有分开的异兽,又缓缓的涌回去,将刚才的通道填满,仿佛一切如同没有生过一样。
当轿撵完全停下来的时候,四头狮吼仰而啸,那连绵不绝的嘶吼声,仿佛带着一种摧枯拉朽的魔力,延绵千里,穿石裂云,就连整座金沙城仿佛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让人感到万分的不安。
一些修为较弱的军士,甚至有些已经是面如土色,双脚在不停的打颤。这四头狮吼,居然是七阶巅锋的异兽,修为丝毫不弱于大乘期的修士。
四头七阶巅锋的异兽,居然只是作为一辆轿撵的苦力,这不仅是奢侈,更是一种浪费。那么轿撵上面坐的到底是何许人?居然有如此之大的手笔。这个问题,相信无数人都在心底自问了一下。
梁鸣多少有些好奇,不由运起眉间的竖目,朝轿撵的中间望去。随着竖目越睁越大,除一切规则之后,破梁鸣的目光已经可以穿透轿撵上的流苏,落在里面的人的身上。
“哼,无礼!”
梁鸣刚刚模模糊糊看到轿撵的里面是一个窈窕女子,还未看清楚是美是丑时,耳边便传来一声娇叱,紧接着他只感到眼前一黑,整个竖目顿时疼痛万分,宛如被针扎了一般,神马都看不见了。
稍微运功了几个小周天,将竖目恢复正常之后,梁鸣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不信邪的他,又再次打开竖目,将目光又一次移至轿撵的里面,非要看一个明明白白,看一个清清楚楚。
轿撵里面的女子想不到梁鸣受挫之后居然还不死心,所以根本没有防备,整个人的庐山真面目直接就袒露在梁鸣的竖目之下。
这一次轻易而得手,就连梁鸣也愣住,只是怔怔的望着轿撵之中那个明皓玉齿,天真烂漫的少女,根本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讨厌……”过了好半天,那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这才反应过来,一声娇嗔,紧接着伸出纤纤玉手,狠狠的往外一推,直接就将梁鸣的目光挡了回去,并又一次将梁鸣的竖目打伤。这一次,梁鸣却没有那么好运,受伤后的竖目,不停的流出一些鲜血来,好半天都止不住。
“好强!也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