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堂脸色沉了下去,强忍着怒意道:“长公主无凭无据便妄定罪名、私囚臣子,如此行径,如何令臣子信服,便不怕寒了我等武将之心吗?”
这是赤裸裸的要挟了,忍到现在,这个老狐狸仁善忠义的形象可算是露出了破绽。
元昭笑昵了他一眼,声音淡淡道:“本宫就是囚了墨景深,墨将军又当如何呢?”
“况且怎么算无凭无据呢?本座便是人证。墨景深意图谋害皇储与重臣,本就罪该万死,墨将军还是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檀九洲冷冷望向墨青堂,深如幽潭的双眸隐隐透着杀意。
“你们!”墨青堂被这两人一唱一和地抢白,气得脸色铁青:“景深再如何,也是长公主的未婚夫婿,如今他危在旦夕,女帝三日后便会回宫,事情尚未盖棺定论之前,长公主理应保全我儿性命无忧。”
“这是自然。”元昭漫不经心地点头,语气却敷衍淡漠,“本宫会留他一口气的,墨将军便不用担心了。”
墨青堂被气得气短身晃,声音冷硬:“景深是微臣唯一的儿子,昔日陛下赐封臣为护国大将军时,给了臣一道免死圣旨。如今长公主既咬死他谋害皇储,臣没有办法,愿用这道圣旨来换吾儿一命,还请长公主放了景深。”
元昭左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道:“免死圣旨何其珍贵,墨将军可想清楚了?”
墨青堂黑着脸,冷哼道:“景深虽不如公主般位高权重,但终究是老臣唯一的继承人,老臣常年行军在外,对景深亏欠颇多,自不能让他不清不楚就死在暗牢里。”
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她以权势迫害有功之臣了,元昭扬唇轻笑:“墨将军过虑了,母皇未回宫,本宫自不会让墨景深断气的。”
言外之意便是,等女帝回宫,元昭会第一时间要了他的命。
“还请长公主放人。”墨青堂低眉,眸光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