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时沉就是顶着大厅中老头老太谴责的目光下去另一侧交费、拿药。
等胡桑处理完右额的伤口,简单检查了身体后,已到午夜。
X光片很快出了结果,肋骨没断,但剧烈打击下肺部肺泡有破裂,肺部空气挤入胸腔比例20%,造成她每次呼吸胸腔又酸又涨,不过只要静卧休息1周,肺部就可以自愈。
脑袋开瓢,口子不深,失血已止住,轻微脑震荡,脑腔中也没有损伤。
其余就是皮外损伤外加膝盖扭伤。
用小老头的话,修养一个星期就又是个正常人,这期间,需要“小男友”的精心照顾。
胡桑依着床头,反复看着手中的学生证。
“你叫尚时沉啊!”
“哎呀,才21岁,比我小5岁。”
“这是你高中时的照片?还戴眼镜?傻乎乎的。”
“大二的学生?”
比起胡桑的热络,坐在对面木椅子上的尚时沉像是一夜看透女人的伪善一般,面无表情得像一尊无欲无求的大佛。
空气中的尴尬让她习惯性卷弄发梢,可一下卷了个空。
因为包扎需要,胡桑干脆让护士把她的长发都剪了,齐耳短发让她左边无损的面容更加灵动。
“喂,今天,谢谢。”
尚时沉终于抬眼,挑着眉梢。
好像在说,你怎么有脸。
胡桑摸了摸鼻尖,合上警官证,放在被子上。
“一共花了6235.8,过些日子,我寄到你的学校。”
尚时沉眼珠动了动,两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向前微微倾斜,那双丹凤定在胡桑眉眼处,及其严肃的说:“如果还我的钱来路不明,我情愿你说的还钱是个谎言。”
胡桑微微一震,因为他正坐的姿势自己也挺直了背脊。
"告诉我,什么是脏钱?"
“偷的、骗的、逃的、非正常劳动所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