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时沉青筋突突直跳,他觉得自己成年以来所有的怒火都被眼前的女人点燃了。
他抓着她的双手,几步就把胡桑甩出门外。
“这是第三次了!胡桑!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我绝对把你送到警局!”
咣当一声,铁门轰然关上。
胡桑哪敢再留,一溜烟儿跑下楼。
回去的路上关于尚时沉,她是一脑袋浆糊。
她把自己又羞又冲动的告白归于惊吓后的顺势反应,这也对后来信口雌黄找到了理由。
喜欢尚时沉?鬼才信!
瞧着,前一天还对尚时沉心怀感恩、内心愧疚,今天她又一次骗了那孩子。
“胡桑,你真是道德败坏的渣女!”胡桑自我唾弃了一把,胸口反而更闷了。
小老头让她卧床休息一周,她这气胸也别想好了。
胡桑直到回到病房,她整个人摊在床上,盯着手心中的古铜色钥匙发着愁。
静养一周的医嘱,看来是无法执行。
下次,她该以什么理由潜入老房?
要趁尚时沉上学的时候?
尚时沉时她绕不开的关键人物,这会儿静下来,胡桑想着对策。
他可是警官学院的学生,并且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男孩,否则他干嘛连卧房都上锁?
胡桑一怔,连忙坐起身。
——谨慎、敏感、没有安全感的人。
可这次,她却从一个谨慎、敏感的警校学员手里逃出?
这不专业、更不科学啊!
在老房里对峙的情景再次闪现。
她说她喜欢尚时沉时,那男孩的反应好像有点......不正常?
胡桑的目光落在的看护椅上。
看护椅上面端正地放着尚时沉为她送饭的、崭新的、粉色餐盒。
突然,她瞪大眼睛,对总结出的答案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