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摇了摇头:“严局,这件事我不能听你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找了哪位高人,但我还是不希望你们插手这件事情,还没有真正到需要你们出手的时候。”听舒逸这样说,严正楞了一下:“舒逸,你这是什么意思?”舒逸笑了笑:“钟离家我必须去,而且最好他们能够象上次一样,下大力气对付我,那样我就一路打上去。”
严正彻底糊涂了,舒逸这到底是想搞什么鬼,他真想和钟离家撕破脸吗?
他望着舒逸,舒逸不象在说笑,舒逸的脸上挂着微笑,那微笑让人感觉很踏实,看来舒逸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严正问道:“舒逸,这事情开不得玩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能不能和我透透底,不然我这边也难办,我明着告诉你,是广家的人让我截下你的,而他们也派出了广儒,让他上钟离家替你谈和。”
广儒是广仁的二哥,在广家地位很高,除了广泽生就到他了,广泽生是广家的当家人,不过他大多的精力都在政界,而广儒则负责了广家高手的管理与调动,可以说在广家他与广泽生一样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亲自上钟离家谈判确实很够份量了。
舒逸苦笑了一下:“竟然惊动了他老人家,严局,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我能搞定,放心吧,你们都回燕京去吧,安心地等我的消息,现在真的还不需要你们替我出头。”严正仍旧不依,非要让舒逸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舒逸叹了口气:“给支烟吧!”严正摸出烟来,正准备掏一支给舒逸扔过去,谁知道舒逸伸手一把抢了过来:“小气,我可好久没抽到这烟了!”严正无奈地笑了笑,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一包没开过的递给舒逸:“拿去吧!现在可以说了吧?”
舒逸点上了烟,然后说道:“我在飞机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到底是谁在捣鬼,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严正轻声问道:“想明白了吗?”舒逸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想明白另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我们只要让他们觉得我们中计了,那么他们才可能有下一步的动作,就怕他们不动,只要他们动就一定会露出尾巴。”
严正点了点头:“继续说!”
舒逸说道:“他们杀了钟离邪嫁祸给我,目的不外乎就是想逼使我和钟离家反目,让我们斗起来,既然他们下了那么多的功夫,设计了这么精确的圈套,那么一定也算得到我一定会到岭南,上钟离家解释误会,他们的下一步会在哪等着我?自然是在岭南,在钟离世家了。还有一点,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钟离家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说明什么?”
严正回答道:“说明钟离家出了问题,有内鬼!”舒逸点了点头:“对,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此去钟离家是危机四伏,步步艰辛,可我必须要去,只有去了才能够看到他们准备好的陷阱,也只有去了才能够向钟离家主揭露事实的真相,求得谅解。”
严正叹了口气:“话是如此,可是一旦你有什么闪失,其后果你想过吗?”舒逸说道:“想过,不过我相信自己不会那么短命的。”舒逸这才点上烟。
严正沉默了,他知道舒逸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铁了心要上钟离家去,他是劝不住了,不只是劝不住,甚至也留不住,舒逸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严正说道:“你执意要上钟离家我也拦不住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和广儒见上一面以后再走,虽然你很自信不会出事,但这事情大意不得,也马虎不得,我们不能把事情尽往好的方面想,等广儒到了我们好好合计一下,想想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
舒逸知道严正这样说已经算是在让步了,他也不再坚持,点了点头问道:“他什么时候到?”严正看了看表:“应该快了,他从闽南赶过去,现在应该已经到岭南了。”说曹操,曹操到,两人话音未落,广儒便进了别墅。
广儒人如其名,看上去文皱皱的,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就像个大学的老教授。
见广儒进来,舒逸忙站了进来:“六叔!”广儒挥了挥手,示意舒逸坐下:“老严已经把话带到了吧?”严正苦笑了一下:“话我是带到了,不过他不同意,执意要亲自上钟离家。”广儒并不生气,“哦”了一声:“说说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