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远望着舒逸手上的半支烟:“给我一支吧!”舒逸笑了,齐光远说道:“我是戒了,可是看着你抽我还是忍不住了。”舒逸给他一支,替他点上,换来的却是几声咳嗽。齐光远自嘲地笑道:“看我,就这点出息,这能力都已经退化掉了。”
“对于老孟,我打心眼里佩服,其实就在我把笔记本交给他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他言明了厉害关系的,我不能害了他,这东西意味着什么我必须要让他清楚。可是他除了兴奋竟然一点都没有害怕,他更是对我千般的感谢,从那以后,他就开始了对于‘左善旗’的研究,我说的这个研究不只是包括找到那地方,还包括那地方生成的一些可能性。”
齐光远吸了口烟:“只是我没想到,正是这样,竟然要了老孟的命,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把笔记交给他了,是我害了他。”舒逸说道:“你说你出去更多的是见他,也就是说你也介入了他的研究工作对吧?”齐光远回答道:“是的,他的一些推测,一些假设的提出,都会和我交流。”舒逸说道:“你就没想过离开这儿,回到外面去,那样你可以有更多的自由从事你的研究?”齐光远咬住了嘴唇:“我想过,但我却没能够战胜我自己内心的恐惧,每次外出我都有一种感觉,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还能够安然回到这儿。”
“我是不是很没用?”齐光远说道。舒逸淡淡地回答道:“不存在这个问题,任何人从骨子里都有一种自我保护,趋利避害,有这样的想法是人的正常反应。而且我也赞成一个观点,就是人的生命是宝贵的,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容许我们随意地践踏生命,无论是我们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齐光远的目光中有些感动:“不过说来也惭愧,这三十年来,对于那么‘左善旗’我们却没有更多的认识,它就好象是凭空生出来的,又莫名消失掉了一般。”
舒逸冷笑一声:“如果只是这样或许我们真的就拿它没有办法了,可是他们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齐光远不解地望向舒逸,舒逸说道:“他们做下这许多的人命案,不可能真正做到天衣无缝的,俗话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只要有动作,他们必然会留下些什么。”齐光远点了点头,舒逸的话他明白。
“可是舒先生,我却没能够帮上你什么忙!”齐光远有些不好意思,舒逸说道:“其实你已经帮到了我,至少我知道你们那九个人里面最少有两个人还活着,你和丁婧茹,另外,我还知道了丁婧茹以前的男朋友也怎么死的了,只是还差两个人,你就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齐光远想了想:“说实话,真没印象。”舒逸说道:“你就没留意过他们的口音吗?”齐光远皱起了眉头:“舒先生,你也看过我的笔记,我真正和这几个人呆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如果要有印象,我想婧茹应该有印象些。我现在能够回忆起来的,这九个人六男三女,这我在笔记里倒是忘记写了。”舒逸掏出几张照片给他辨认,都是已经死去的那几个人,可齐光远却说他真的记不得了。
舒逸站了起来:“齐教授,我建议你还是离开这儿,我们会暂时给你提供一个安全的住所,会有人专门对你进行保护,当然,我们不是限制你的自由,只是不希望你出什么事情罢了。”齐光远说道:“这个,好吧,我听你们的,不过我担心老孟的家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舒逸回答道:“孟教授的家人我已经让人暗中保护了,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齐光远不再说什么,舒逸让吕元来具体负责这件事情,而他自己则准备在今晚和齐光喻见过面以后明天领着肖宇去湘南省。吕元却告诉他湘南不必去了,因为他已经安排人把那个丁婧茹接过来,估计明天下午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