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是缅怀之话,如何就能是祸乱军心之罪了,还请皇上明示,否则,末将等不服!”
“是啊,是啊,皇上,末将也不服。”
“末将也不服!”
“末将也不服!”
皇帝的蛮横让一众将士群情激奋,当场辩驳起来,场面一度失控!
“反了,反了,你们是要逼宫不成?”皇帝急怒,拎着长剑怒吼一声,似乎是把心底里最害怕的事情吼了出来。
一声逼宫让朝臣们惊诧,将士们愕然,吴公公也吓得说不出话。
“末将等不敢,可皇上若无凭无据就要以军法论处末将的兄弟们,末将誓死不从!”
“对,末将等誓死不从!”众将士团结一心,皇帝已经失去了对场面的控制。
“好个誓死不从,好,朕就成全你们,来人!”皇帝是骑虎难下,又不愿意丢了面子,便硬着头皮断喝一声。
身后本该听命的禁军侍卫一脸为难。
“怎么?连你们也要反了?”皇帝此刻谁也不愿意信了。
“皇上……卑职等不敢,只是……城下危在旦夕,现在确实不是……”
“闭嘴!”禁军统领想要帮着缓和两句,可去被皇帝无情地喝断,顿时也一脸无奈。
“皇上……将士们也是心急如焚,难免说错了话,您宽宏大量,就先饶过他们这回吧……”有大臣也近前谏言道。
“前有祸乱军心,后有逼宫谋逆,都是死罪,你让朕如何轻饶?”皇帝也绷着面子,不愿轻易松口。
大臣立刻对一众将士暗示起来,希望他们能以大局为重,先皇帝一步妥协,给皇帝一个台阶下。
只可惜,心凉了的将士们完全不打算给皇帝这个面子,大家也都是绷着脸,一脸灼灼。
城下呐喊还在继续,城上却依然死局,大臣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如此,就不该犯贱劝皇帝出宫督战的,如今,这种局面,是大臣们最不愿意见到的。
皇帝这是劝不动了,而将士们这是有话不能直说,哎……最煎熬的是一帮从中不停斡旋的大臣了。
民心向背,皇帝这一次可算是被他的骄傲害惨了……
将士们不松口,皇帝自然不会主动示弱,城墙之上已是隐隐有些剑拔弩张了……
“报……”蒙古大帐外,一将士报来。
“宣!”大帐内悠然自得的拓可一边吃着梅子酒,一边对外道。
“是。”大帐帘卷起,报信的士兵抱拳行礼道:“报大汗,城墙之上,好像出事了。”
“好像出事了?怎么,能不成大齐皇帝又临阵脱逃了?”拓可收了舒展的坐姿挑眉道。
“呃……那倒没有,不过……瞧着像是起了内乱……”一直负责观察城墙之上情况的士兵回道。
“内乱?哎呦喂……这皇帝当到这份上,也就属大齐这任皇帝最厉害了,我们大军都围在城下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在城墙上内乱啊。
哎……到底是恶人自有天收,我蒙古不亡你,你倒是自个作死啊……来人啊,备马,也该出去看看热闹了。”拓可知道,时候差不多了,是该他出马的时候了。
将手中颜若玖送来的梅子酒一饮而尽,拓可大汗带着微醺之意,翻身上马,朝城墙跟前去了。
就在城墙之上剑拔弩张之际,城下的蒙古大军突然停止了呐喊,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城墙上众人惊诧,立即朝城外望去。
只见蒙古大军兵力收紧,似乎就要进入备战模式,城上将士见状已然不愿再与皇帝僵持,立刻握紧剑戟,严正以待。
皇帝也被禁军侍卫保护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