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周宁馨也看出不对劲来了,便试探的问道“杜夫人何故让你如此想不开,做这样的傻事啊,这岂不是叫陈老爷悲痛万分啊?”
杜夫人听到陈老爷三个字,脸上划过一丝悔恨和怨恨,然后一脸郑重的看向周宁馨道“周姑娘,如果我说我不是跳河的自尽的,你信我吗?”
“不是跳河自尽的,那你怎么会掉下来,你的意思是。。。?”周宁馨想到了一点什么,惊讶的说道。
“确实是,我今天站在桥边,本来确实是有了自尽的念头,但是我这人生性倔强,想到我杜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就觉的我不能就这么死了,便宜了别人,还绝了我杜家的香火,便打消了那念头,结果当我转身先刚离开的时候,却感觉到一股大力,将我推下桥去!”杜夫人恨恨的说道。
“你,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害你?可是你身边的丫鬟和下人呢,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推下去?”周宁馨不敢置信的问道。
“我现在已经不是夫人了,也没有丫头下人跟着了,我已经被陈士荣那个混蛋给赶出来了!”杜夫人笑的有些凄惨,任谁都能感觉出,她现在已经心凉如水了。
“什么,陈老爷不是入赘到你们的家的赘婿吗,他怎么可能赶你出来?”周宁馨更加的觉的不可置信了。
“都怪我,当年瞎了眼,识人不清,害了我的爹娘,也败坏了我们家的基业和家产!”杜夫人说到这仿佛悔恨的心如刀绞,用手死死的捂着胸口说道。
“你,你是说陈老爷对你不好,这不可能吧,你们不是有名的贤伉俪吗?”周宁馨惊讶的问道,她曾经一直觉的杜夫人和陈老爷是对恩爱的夫妻,还一度特别羡慕人家,希望自己以后成家了也能这样夫妻恩爱呢。
“呵呵,开始我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还觉的自己眼光不错,选了一个一辈子的良人,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他的真面目居然是一头白眼狼,凶恶的白眼狼!”杜夫人抓着床柱的手狠狠的用力,指节泛白,显然是把这床柱当成是陈老爷来抓住的。
在周宁馨和杜夫人的一问一答中,若云基本知道了事情的真想,还有这位杜夫人落水的原因,原来就是一个典型的陈世美的故事。
在金陵住的人都知道,金陵有个杜家胭脂,他家的胭脂非常的好用,都是用祖传秘法制作而成了,而这秘方每代只传当家人。
靠着这秘法杜家祖先从一个小作坊开始,经过几代的努力和创新,慢慢的研制了好多的新品种,生意越做越大,做成了一带富贾。
金陵人大部分都是去他家买胭脂的,因为老字号了,从小就见家里人用,已经有了感情了,值得信赖。
就连来金陵路过的人也多多少少的要带一些杜家的胭脂,因为这胭脂比别家都好用,而且品种也齐全,价格公道,拿回去自用或是送礼都很体面。
而这位落水的杜夫人闺名杜静媛,便是这杜家胭脂的大小姐。杜夫人的爹杜凡和母亲齐氏,这一辈子就杜静媛这么一女儿。
两人夫妻情深,所以杜老爷没有为了生儿子而纳妾,他们想好了如果没有儿子就给女儿招个上门女婿,反正家里做的是胭脂生意,女子做这个正合适。
所以静媛姑娘刚满八岁那年,杜老爷就带着她开始做生意了,教她一些生意经了。所以在别的女孩做女红,学厨艺的时候,静媛已经打算盘打的比账房还要溜了。
而杜家做胭脂的一些重要步骤,是要当家人亲自操作的。等到静媛及笄那年,杜老爷就带她进去了家里的密室,来教她操作这些步骤,还有学习一些胭脂方子。静媛在胭脂方面很有天赋,不但杜老爷教的她能很快的学会,而且还能举一反三,自己自创新的方子出来,正让杜老爷更加欣慰了,觉的自家的事业后继有人了。
在别的女孩及笄以后家里大人带着参加各种各种的宴会来推销自己的时候,静媛却跟着她爹,带着家里的管事跟别人的谈生意,或是拿着算盘巡视各个铺子的账目了。
后来她做成了几笔大生意,在生意场上展露了头角,人们都知道了,杜家的大姑娘做生意有一套,许多商人也不把她当成一个小姑娘看待了,而是当成了跟他们同等的商人对待。
有人问了,杜家就这样让杜大小姐抛头露面的,难道就不怕她以后不好说婆家吗?
其实杜老爷早就想好了让女儿招赘的,而且人选他都选好了,这个人就是他以前救的一个孤儿,这个孤儿叫罗心怀,是杜老爷出外的时候救回来的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名字也是杜老爷起的,就是让他以后能心怀感恩,以后好好的保护杜家,保护自家女儿。
杜老爷和杜夫人对他很好,基本上把他是当了半个儿子来疼爱的,还让他读书、识字跟着学做生意,学习一些粗浅功夫,就是为了以后当了自己女婿,能帮着女儿顶门立户,延续杜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