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小娘子,定然被他弄得面红耳赤,一颗春心如同小鹿乱跳,既疑心他钟情自己,又担心自己是会错了意。
可贺令姜这人素来面皮甚厚,一颗心也老早练的四平八稳。
除却裴攸自幼伴她,一点点将自己融入了她的心里,才能偶尔牵动她的心思,撩拨她的情绪。
其余旁人,还真难叫她有那种怦然心动之意。
贺令姜神色无波,闻言也只微微一笑:“那可真是巧了,我对你,也甚是好奇呢……”
“哦?”玄珩也不失望,收回了略微前倾的身子,眼中含笑,“能得贺七娘子好奇,可是玄珩的幸事。”
“既然如此,不妨为我解解惑?”贺令姜扬眉。
玄珩耸了耸肩:“各人自有秘密,直接就这么说出来,那便没有意思了。没有意思的人,可是很难再引起贺七娘子这般人物注意的。”
“贺七娘子若真是对我感兴趣,不妨便多花些心思探究一番如何?”他笑着望进贺令姜的眼里,那眼波中似乎还带着几分诱人沉沦的魅惑。
要知道,这世间种种心绪,往往始于一份好奇。
至于这份好奇,到底是能引人一探究竟、走出迷雾,还是叫人失去方向、跌落崖底,那便两说了。
贺令姜望着他,轻轻眨了眨眼睛,而后缓缓笑了:“好呀。”
玄珩也跟着她笑开了去。
她与他,到底是探出对方底细,还是一败涂地,那便各凭本事了。
除却两人方才的那番暗波流动的试探交锋外,玄珩邀她来,说是喝茶品茗,似乎也真的便是喝茶品茗。
他这茶楼还未正式开业,但也定下了不少茶品和果点,因而便让人点了茶,备了果子,将那顶级的几样一一端给贺令姜品尝,间或听听她的评价。
好似只是想在茶楼开业前,请个人给他参谋一番而已。
贺令姜也难得清闲,索性便乐得享用。
于是乎,等到告辞时,她这腹中已然装了一肚子的茶水糕点,想来这晚膳是不必再用了。
到了贺府侧门前,贺令姜下了马车。
门房见状连忙行礼:“七娘子,您回来了。”
贺令姜点点头,而后又转头仔细看了他一眼:“这几日倒是未曾见到你。”
门房掩面轻咳一声,面色也跟着难看了几分,他俯身回道:“老奴前些几日告假回乡下家中探亲了,这不,昨日夜间才回来。”
贺令姜看着他微微蹙眉:“你脸上气色可不太好,可是病了?”
门房强笑着摇摇头:“许是昨日赶路舟车劳顿累着了,不碍事。多谢七娘子关心了。”
“嗯。”贺令姜又盯了他一眼,抬脚向府中走去。
不过走出了几步远,便听身后“噗通”一声,那门房已经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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