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锡默默计算着,这铁轨列车的时平均在六十左右,算不错了,比起用脚踏三轮运输往内地,这效率何止十倍,得数十倍甚至百倍计算,若是用牲口,几乎没有可比性。
年底之前,丹阳线和蕲春至舒县线,也将完成,那时候就真是尽在掌控之中。
“是时候跟王獒谈谈了,要是从柴桑出,有一条线连历陵、海昏,再往上到南昌,再往南边,然后从南昌一条线往东,连接诸县,再到彭泽。这简直就是另一条长江。”
杨锡觉得王獒现在容易搞定,现在的王獒,比十年前更老了,能看到百姓安居乐业,应该对其也是一安慰。
杨锡决定,这趟车到了柴桑,就去见王獒,将此事提上日程。
杨锡不知道的是,王獒此刻就在柴桑,除了王獒,就连豫章郡的许多郡吏都在,他们也想目睹一下杨锡耗时两年的工程,到底是什么模样。
豫章郡这十年来,也是一片和谐,王獒很震惊杨锡给豫章郡带来的变化,他只需要配合,结果税收一年比一年恐怖。
那场战争过去了十年,豫章郡一百五十万左右的人口,已然增加到了一百八十万,这在当时来说,第一大郡也不为过。
除了豫章郡土地广阔,气候条件好,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解决了温饱问题。
此刻王獒正在与身边的女子聊着什么,这女子便是骆家夫人祖男,当年是敌对关系,想不到现在还可以站在一起聊着事情。
王獒道:“想不到啊,你我当年大战,你还骑在马上对我大骂,如今因为一个人的关系,你我竟能和谐相处,也算是奇迹了。”
祖男道:“大人,此人的成功,是必然,我们只是当年恰逢其时又逢其事而已。当年我骆家不弄这么一出,他照样称霸长江,大人信不信?”
“自然是信的,别说你我二人,就是黄祖、蔡瑁、刘荆州,甚至那袁术,最后都只成了此人的垫脚石。”王獒道。
祖男道:“对了,王大人,报纸说,这铁轨车,从武昌到柴桑,只需半日,是否有些夸张了,要知道辰河船都需要一日啊。”
“马上就要见分晓了,他武昌港约定是天亮出,此时晌午已过,三个时辰了,若是真如其所说,应在半个时辰以内。你看这围观的百姓都上万了,他杨锡不至于信口开河,拿这么多百姓寻开心吧。”
两人正聊着,估摸着半个时辰才到,结果远远的听到山呼万岁之声,从铁轨尽头传来。
王獒一震,莫非如此之快。
不出王獒所料,还真是如此之快。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试车,那些车力们也是倍感光荣,仿佛打了鸡血似的,在半路上每个人轮休了三次,时硬生生提升了五公里。
王獒等人就看见,一条长长的钢铁巨龙缓缓驶过来,最后慢慢停下,嘎吱一声定位,车上一百多名车力,光着膀子下来,杨锡等人却在后面,总共下来四百多人。
于是早有柴桑县的县长孟唤元,带了几百名小学生,个个的捧着鲜花,排了一排,杨锡等人脖子上挂的花都满了。
杨锡一路笑盈盈的打招呼,不是其个子实在太高,在人群中不用踮脚就看到了。
杨锡也看到了王獒,便上来与众人一一打招呼,随后进入柴桑港的辰河酒店分店。
本次宴会,杨锡趁机就讲了,将铁轨接入豫章郡的计划,王獒当即拍板答应了。
但一应费用,工钱,都是由辰河商会了出钱的。
杨锡却觉得这不亏,毕竟这铁轨上跑的车,可都是自家的货物,每多运出一份,那就有一份收入,长久来说,绝对是赚的。
这就是后世资本为什么要签订合约,在华夏修路的原因了,为了掠夺资源方便和倾销产品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