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没,四号狱区有人拉了一泡惊天地泣鬼神的屎,那叫一个臭哦,好多人都给熏吐了”
“扯淡,明明是有人一大早的梦游吃屎。”
“我怎么听人说,是一个监狱人比赛拉屎,看谁拉得多呢”
监狱就像个小社会,屁大的事越传就越是离谱,秋天和老枪刚一走到食堂坐下,旁边就传来一帮人叽叽歪歪的议论声。
秋天低着头,不敢抬头,猴子哥他们则是用一副戏谑的目光打量着他,大家都是笑而不语,从今天之后,秋天可真的要在四号狱区扬名了,屁王这个称号,他是当之无愧。
幸好,明天晚上秋天就要跟着老枪跑了,不然的话这个外号还不知要跟着秋天多少年呢。
说来奇怪,秋天早上排泄了那么多的东西,可是今天早上坐在食堂的时候,他竟一点都不饿。
平时早上秋天总是能吃喝两碗大米粥吃点馒头的,可今天秋天一点都吃不下,他的胃空空如也,可却是饱得很。
秋天随便喝了几口白粥,起身走出了监狱。
早上,东方的天空隐约还有点鱼肚白,似乎太阳就要升起,可这一会儿,头顶的天空又罩上了一层乌云,天上地下一片黑,空气压抑,像是要把人的肺给挤爆了。
食堂的电视上正在重复播放着新闻,新闻的主题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台风‘海神’即将登6,然后电视上就有了一些房屋被掀,大树被连根拔起的画面,这次台风十年一遇,风力十分强劲。
秋天走出食堂,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乌云如墨汁一般翻滚,看来老枪说的没错,明天真的有雷雨。
一想到明天就能逃出去了,秋天的心又猛的抽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刚要准备溜达溜达,食堂外的一角,又有两帮人吵吵嚷嚷起来。
秋天不用看都知道,是霸哥的人和骆驼的人又干起来了,这两伙人最近一直在干架,基本上每天都要生摩擦,流血事件时有生,黄海监狱的人基本上都是见怪不怪了。
“草,敢骂我们狗熊哥,找死是吗?”
“就骂了咋地,败军之将,丧家之犬,灰溜溜的跑到煞笔骆驼手下当狗,也不嫌害臊。”
“草泥马的,你们这帮煞笔,你们那霸哥也是煞笔一个。”
“你说谁?”
“就说你们霸哥,怎么?不服啊。”
“操,削他!”
两帮人互相看着就不对付,稍有一点小摩擦,马上就从言语争执变成大打出手,食堂外乱成了一锅粥,两帮人死磕在了一起。
秋天抱着胳膊远远的看着,不管是霸哥的人还是骆驼的人,他们想怎么争斗都和秋天没有半点关系,秋天就权当看个热闹。
霸哥一行人和骆驼一帮人,先是打了个平手,然后问询赶来的鳖三和黑塔加入了战斗,有了鳖三和黑塔,骆驼的人逐渐不敌,倒地的人也多了起来慢慢退后,再到最后,刚归附于骆驼的狗熊和丧狗也冲了出来,有了狗熊和丧狗,鳖三和黑塔也逐渐支撑不住了。
毕竟,鳖三和黑塔不是狗熊和丧狗一级的对手,他们打不过狗熊和丧狗也是情有可原。
鳖三和黑塔被打的浑身是血,被手下一帮人抬着走了,狗熊和丧狗则是在二号狱区犯人们的欢呼声中高傲的离开了。
秋天看的清楚,心里也很明白,这件事终于闹到了一个不可开交的地步。
鳖三,黑塔,两人都是霸哥的心腹,两人和霸哥情头手足,如今两人被打成这幅惨样,霸哥肯定不肯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秋天猜的没错,时间到了下午,监狱里就有人传开了,霸哥与骆驼下了战书,两人要决一死战。
霸哥和骆驼,一个身在四号狱区,一个在二号狱区,两人相隔着两个狱区,本是八竿子打不着,霸哥似乎和骆驼没有什么交集,骆驼也只知霸哥其人,却从未打过交道,可自从狗熊被霸哥打败投奔了骆驼之后,两个狱区之间微妙的平衡就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