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去了,夏思菲驾车停在了一个街口。
夏思菲停下车,整整警服,下车之后,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牌子。
“百草堂。”
这是一个小小的诊所,坐落在城北区一个还算繁华的地段,诊所不大,但夏思菲来到的诊所得时候,一眼望去开始看到了十几个病患坐在诊所门内的长椅上排着队。
夏思菲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小诊所,从五年前这家诊所开业的那天起,夏思菲来这儿的次数她自己都数不清了。
夏思菲来不是看病的,而是找人的,她要找的人,是个医生。
她走下车,刚要往诊所里走,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返回车上,把腰上的枪套解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警车上。
这里毕竟是医院,拿着枪,吓到病人们可就不好了。
诊所门大开着,夏思菲走进门,浓郁的中药香味沁人心脾,屋子里正对门摆着一排药橱,一个护士打扮的女孩儿正拿着单子找药,还有一个护士正在一旁询问病人的病情,看到夏思菲进来,那个小护士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只是笑着说了一声:“夏警官又来了啊。”
夏思菲点点头,轻声问道:“王护士,方医生呢?”
王护士眯着眼睛笑着,抬手一指指向背后一间小屋子,道:“方医生正在给病人诊脉呢,要不您先坐下休息会儿?”
“嗯,好。“夏思菲轻车熟路,在药橱旁边找了个椅子,腰板挺直坐在了椅子上。
周围的十几个病人也都纷纷把诧异的目光投向了夏思菲,夏思菲脸色平静,对每个看向她的人都报之一笑,病人们见这个女警面色和善,虽然不明白警察来这儿干嘛,但也都很和善的冲她笑了笑。
夏思菲坐在椅子上,脖子不由向后扭着,目光穿过那扇半开的木门。
门内,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桌子上放了一块软垫,软垫上垫着双秀手,那双手白白净净,指甲修的很整齐,目光上移,只见一个女医生正在给对面的病人诊脉。
中医诊脉,华夏最传统的行医手法,望闻问切中的切字便是切脉。
一般情况下,能坐堂出诊给病人号脉的都是一些白苍苍的老者,而今天坐在椅子上给病人诊脉的却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
女医生身穿白褂,脸色沉稳,她一边切在病人的脉搏上,一边轻声开口道:“脉象洪浮,血液温热,应该是最近偶感风寒,有些烧,我给你开一剂药,你回去慢慢吃,一日一服,两日便好。”
桌子对面坐着一个体态虚浮的中年女人,女人嘴唇白,脸烧的通红,她听完女医生的话,急道:“不对啊,我这肯定不是烧啊,不瞒您说,在来您这儿之前我也去过市医院,医生也说我烧,给我又是打针又是吃药的,可这都治了快一个月了,我吃了一大堆的药,可这烧也没见退下啊。”
“嗯?有这回事?”女医生皱皱眉,略一沉吟,道:“你再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中年女人也不犹豫,急忙把嘴巴长的大大的,吐出了舌头。
女医生瞥了一眼,想了想,眼中露出一道黄人之色,她有开口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吃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海鲜什么的?”
中年女人愣了,她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说道:“对对对,真是神了,前几天我老公出差从海边给我带来了一包田螺,我吃了些。”
说着中年女人话音顿了一下,忙是问道:“难道我是吃了海鲜过敏了吗?可我之前过敏的时候都是后背长红点,也从没烧啊,还有,市医院的医生也说了,我这烧不是过敏引起的啊,你不会看错了吧。”
中年妇女边说边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起眼前这个中年女人来,心里不由得腹诽道,别人都说城北这家小诊所有个年纪轻轻却医术高的神医,可一个神医,连个小小的烧都看不好,她算个什么神医?
虽然中年女人什么都没说,但她狐疑的眼神却说明了她内心的想法。
女医生脸色被人怀疑医术,本该恼羞成怒的她倒依旧的平静,她轻声说道:“你的病症,的确是因为吃海鲜引起的,不过你烧不是因为过敏,而是因为你吃的海鲜中有寄生虫,据我所知,田螺中有一种管圆线虫的寄生虫,如果在吃这些带有几声从的食物时不加小心的话,很有可能感染寄生虫病,得了这种病的最初状况就是烧,重点的话,可能呕吐,昏厥,甚至休克。”
“啊?”中年女人一听这话,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白了。
“方,方医生,您,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