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走进卧室,按下一心的思绪躺在床上,不大会儿便呼呼地睡了。
凌晨两点半,已是深夜,有人却没睡着。
天海市,警车局。
凌乱的档案堆积如山,如山的卷宗下埋着一个疲惫不堪的女警察,女警察手里捧着一本纸也是泛黄的资料,一旁的桌子上更是堆砌起了一座如同小山似的红牛易拉罐。
女警察强打精神,埋头看着那一本又一本天海市出入纪律名册,这些堆积如山的资料显然很多,女警察不眠不休的看,每天晚上都看到凌晨三四点,小憩两三个小时,等到第二天早上六七点钟醒来的时候她再继续看。
连续一个星期的奋战,女警察显得有些疲惫,她的脸由于劳累呈现出了营养不良似的蜡黄色,她的眼窝深深陷了下去,一双眼睛的眼圈乌黑。
这些档案是夏思菲唯一能够找到的并且是有用的东西,夏思菲只有通过这些个档案才能找到有关于秋天的蛛丝马迹,而找到秋天就是解开当年事情真相的唯一的办法,而连同秋天的唯一线索,也就是秋天的妹妹秋雅前一阵子却突然的如同人间蒸一般的消失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毫无线索。
夏思菲凭着多年的刑侦经验分析,秋雅很有可能是被当年畏罪潜逃的秋天给带走了,而依据城北区东郊小巷的那些个邻居们说,秋雅是被人带去国外治眼睛了。
出国一定会有出入境记录,就算是出天海市,只要秋家兄弟乘坐公共交通,夏思菲也能查到他们的记录。
这些记录全都被档案室的管理人员搬到了她的办公室里,夏思菲埋头于这些资料中,苦苦的研究了几个日夜,最终却现什么都没看到。
秋雅,你到底在哪儿?在哪儿啊!!
夏思菲焦灼的揉揉眉心,喝了一口冰冷的红酒,定定神,重新拿起了另外一份卷宗
一忙又是整个晚上,不知何时,夏思菲静悄悄的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她手机的闹钟固定的定在了早上七点,七点到了,铃声便响了。
夏思菲被急促的闹铃声惊醒,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的夏思菲不慌不忙,拖着疲惫的身躯先去上了个厕所洗了把脸,然后下楼在街边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她一边大口的咀嚼着毫无味道的素包子,一边又拿起了一份卷宗。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警局的工作人员也是66续续的来上班了,警局热闹起来,忙碌的脚步声和轻松的欢笑声混作一团。
沈玉伦穿着一身崭新的警服,警服上下被熨烫的平平整整连个褶皱都没有,他梳着个油光锃亮的头,昂阔步的迎着警局众人讨好似的目光蹬蹬蹬上了二楼夏思菲的办公室。
一推开门,沈玉伦果然看到了一个越瘦削的身影还在那儿抱着卷宗看,沈玉伦摇摇头,暗想这妞儿还真有毅力,居然真的能一个人把这些堆积如山的卷宗给看的差不多了!
“思菲呀,吃早饭了没?”沈玉伦咳嗽一声,公鸭嗓呷呷的叫了起来。
夏思菲没回头,当从声音也听出她背后来的人是局长公子沈玉伦,对于这个沈玉伦,夏思菲一直都把他当朋友,顶多算是邻家大哥,可沈玉伦偏偏要追求她,夏思菲正处在调查父亲案件的节骨眼上压根就对男欢女爱的事情提不起来兴趣。
虽然夏思菲对沈玉伦没那个心思,但夏思菲倒也不至于对沈玉伦冷眼相待,再说沈玉伦前几天还帮她一个小忙,夏思菲就更不好对他冷着脸了,夏思菲勉力一笑,道:“吃了,刚吃完。”
“吃的什么呀?是不是又在外面的早餐铺子里买了俩包子吃了啊。”沈玉伦呷呷叫道:“包子那种东西有什么营养呀?整天吃那玩意儿迟早得把身体给吃坏了,走,咱们去吃点有营养的去。”
夏思菲一动不动,好像直接把沈玉伦的话当成了空气,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一叠又一叠的卷宗上。
沈玉伦尴尬的摸摸鼻子,“就算你不想吃早饭,但也得出去溜达溜达散散步吧,你都在房间里闷了好几天了,不出去透透风迟早得闷出病来呀。”
听罢这话,夏思菲突然站了起来,起身就往门外走。
沈玉伦吓了一跳,回过神之后急忙跟上夏思菲,喜笑颜开,“对对对,你想开了就好,那些资料看着有什么意思?我带你先去王朝酒楼吃个饭,咱们下午再去看个电影,听说最近上映了个电影叫菊花侠大战桃花怪,咱们去看看。”
其实沈玉伦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下午看完电影之后我再开个房,咱们俩好好的就交流交流一下技术
这话沈玉伦不敢说,夏思菲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若是别的女人受到他这个局长公子的邀请肯定乐呵呵的洗好澡等他了,可夏思菲不是一般人,她就是个蒸不熟煮不烂的芋头,你要敢跟她玩硬的,她能给你拼命。
时机不到,强来也是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