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住他!”夏思菲不容置疑的说道。
沈玉伦也不知怎么了,听到夏思菲的声音,沈玉伦竟手脚不受控制的按照夏思菲说的那般将程纯生彻底的摁在了地上。
程纯生是真的嗑药嗑大了,被摁在地上的他一边疯狂的挣扎一边嗷嗷叫骂着一些难以入耳的话语,他满嘴是血一张口喷的全是血沫子,甚至还有几颗碎牙掉在地上。
沈玉伦摁住了程纯生,转头就见夏思菲掏出手铐来就要个程纯生戴上,沈玉伦一愣,下意识说道:“没必要戴手铐吧,他又不是什么犯罪嫌疑人,他是警察程局长。”
“你见过有警察局长向自己的同志开枪的吗?你见过警察局长大白天的不在办公室办公跑到这儿胡搞的吗?你见过公安局长还td嗑药的吗?”
夏思菲越说越激动,连续三个问题问的沈玉伦哑口无言。
沈玉伦低头瞥了一眼还在那儿挣扎的程纯生,见他那翻着白眼吐着血沫子的狼狈样儿一看就是深知不太清楚,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呢,沈玉伦常年混迹于各个夜场,他自己虽然不吸毒但却不少见这样吸毒过量的人。
吸毒的人都这个尿性,没有什么理智,抓起狂来和禽兽没什么两样。
沈玉伦看着夏思菲把手铐拷在了程纯生的身上,接着夏思菲起身拿起沙发上堆成一团的衣服丢给那瑟瑟发抖的三个女人,皱眉道:“先把衣服穿上!”
三个女人接过衣服哪里敢穿?一个个的抱着衣服护住关键的位置一直嘤嘤哭泣,估计是被开枪给吓得够呛。
夏思菲依旧皱眉,她站起身拿出手机里,对着周围的环境咔嚓咔擦咔擦的连续拍十几张照片,将这件包房里的情况一清二楚的拍了下来。
尤其在程纯生的身上多拍了两张,还有地上的避孕套和一堆吸毒的工具,包括剩了半包的白粉一律都拍成了照片。
沈玉伦一看夏思菲拍照,心里就瞬间明白程纯生完犊子了。
沈玉伦和程纯生有过交集,两人一个是局长下属的分局长,一个是局长的大公子,分局长为了巴结局长公子,平时可没少请沈玉伦喝酒吃肉泡妞儿,两人也是酒肉上的朋友。
如果今天这事儿单单是沈玉伦碰上了,说不定沈玉伦还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程纯生了,反正大家都是在一个系统工作的熟人,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说玩个女人,磕个药又不是啥大事儿,大家互相通融,相互理解嘛。
可是今儿偏偏这程纯生命不好,遇到的是夏思菲。
夏思菲是天海市出了名的较真儿的警察,甭说你是分局长,就算你是市长,你让她逮到了也没好果子吃。
更何况这程纯生还丧心病狂的向夏思菲连开十几枪,警察局长打警察队长,前所未闻。
总之,这位程大兄弟惹上夏思菲这位姑奶奶,可算是摊上事儿喽。
夏思菲拍了照,有了证据,旁边又有沈玉伦作为人证,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全,只要夏思菲较真,程纯生肯定没好果子吃。
夏思菲拍完照,接着就拿出手机里直接往局里打了个电话,夏思菲表情异常的严肃,皱着眉,寒着脸,冷着声,“喂,我是夏思菲,马上带兄弟来城北区的开元酒吧,我这儿遇到点事儿,还有,马上和市纪委的统同志联系一下让他们派人过来,记住,一定要快!”
沈玉伦亲眼看着夏思菲又是拍照又是打电话的,等夏思菲挂了电话,沈玉伦用悲哀至极的眼神瞥了地上跟个死猪似的程纯生一眼,心里摇头苦笑。
兄弟,你真的摊上事儿了。
惹上别人,或许你还有的商量,惹上夏思菲的后果,沈玉伦自己都想象不出来。
沈玉伦现在已经隐约推测出程纯生的下场。
方才夏雨打电话的时候,叫的可不仅仅是警察局的人,好像还有纪委的人,说明夏雨是想把程纯生往死里搞啊。
警察来了不可怕,因为程纯生也是警察,大家都是警察系统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互之间打个招呼也就心知肚明的把这点事含糊过去了,毕竟嫖个娼顶多拘留十五天,罚款几千块,吸毒的罪过可能大一些,但也不至于构成刑事犯罪。
可这事儿一旦牵扯到纪委,那程纯生就完犊子了。
纪委抓的就是贪官和违法乱纪分子,普通老百姓嫖个娼或许没什么,可一个警察局长嫖娼,那可就是生活作风问题,严重一点还要牵扯到权钱交易以及贪污腐败的问题。
警察局管的是社会治安,纪委管的可是政纪国法。
双方虽然都是公检法部门,可是管的不一样,权责也就不一样。
程纯生落到纪委的手里他要是有人保他还好说,可若是没人保他,程纯生这辈子就玩完了,至少这个警察局长是甭想干了。
身为警察局长,知法犯法,嫖娼,吸毒?你还想继续当警察?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