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顺会高高跃起,在半空中双手握在一起狠狠的往下一砸。
这凝集了他全部修为的一击,石破天惊。
......
......
方解单手向上一举,托住了杨顺会这看起来重如山岳般的一击。
“愤怒?”
方解冷笑着,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手掌虚张然后猛的的一握。
噗的一声,半空中的杨顺会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使劲攥了一下似的,身子都变得扭曲,他忍不住喷出来一口血,也不知道是被这一下捏的重了,还是之前的怒火攻上了心头。喷出一口血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极差,惨白的放佛在一瞬间被人剥去了所有的生机。
方解的手虚空里一甩,杨顺会的身子就好像炮弹一样飞出去,狠狠的撞击在那座破旧房屋的墙壁上,直接砸出来一个窟窿,他整个人穿破了墙壁之后钻进屋子里,然后没多久又从房子的另一侧墙壁里撞了出来。
碎裂的砖石纷飞。
方解没有给杨顺会任何喘息的机会,这么多年来与人交手让方解深深的记住一件事。不管自己面对的敌人是强大还是弱小,开始出手之后就不能留下余地。一旦给对方哪怕一丝一毫的喘息之机,那么死的就有可能是自己。
这样一种经验背后,藏着的是怎样的艰辛人生?
还没容得杨顺会睁着渣站起来,方解快不过去,一个侧踢直接踢在杨顺会的脸上,这一下看起来极重,但方解收了内劲,只是单纯的靠着肌肉的力量将杨顺会震飞了出去。可即便如此,以方解的肉身之强大这一击换做普通人早就被踢碎了脑壳。
杨顺会的护体内劲,居然挡不住方解实打实的肉身攻击。当修为到了杨顺会这个层次,护体的内劲已经坚固到了堪比岩石的地步。就算是寻常的强弓硬弩,也对他没有一点儿伤害。普通的武器,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即便是床弩,只怕也破不开他的护体内劲。
但是这一脚,几乎要了杨顺会的命。
他的左脸被方解的脚踢中之后,身子以一种令人震撼的方式迅速的倒下去,脑壳狠狠的撞进了地里之后没有停下来,而是变成了铁犁一样,在地面上犁出来一条挺深的沟。这一下暴击,让那些围观的士兵们全都被震撼了。
脑袋撞进了地里然后朝着一边滑出去,地面上留下的深沟是他脑壳犁出来的。
“我不想说什么代表所有被洋人欺压羞辱过的汉人来杀你。”
方解走过去拎着杨顺会破破烂烂的衣服把他提起来,单臂举过头顶然后猛的往地上一砸。
嘭!
杨顺会的身子直接镶嵌进了大地之中,激荡起来的尘烟碎土往四周激飞。
“我没有资格代替任何人来杀你,他们对你的仇恨也不应该由我来解决。我杀你,只是代表着我自己。”
方解抓着杨顺会的脚踝将其再次提起来,头朝下的杨顺会此时的姿势狼狈的令人心里发紧。这样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这样一个在地方上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此时就好像一条蛆虫,只让人恶心。
方解把杨顺会掷出去,然后走到一个士兵身前,伸手将那个士兵手里拎着的小布袋子拿过来。这个布袋子显然是用很特殊的材料制成,触手有一种很沉重厚实的感觉。方解拎着这个小布袋子走到杨顺会身前,然后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往外倒。
那里面装着的,是屠神火枪手的子弹。
一颗一颗的子弹落在杨顺会身上,就好像晶莹剔透的雨滴落在人身上一样。但是,这种子弹有着雨水无法相比的腐蚀力。才一接触杨顺会的身躯,杨顺会立刻鬼哭狼嚎一般的喊起来,似乎在承受着无法体会到的痛苦。
那些子弹,如烧红了的铁球掉在积雪上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杨顺会的身体里钻。单颗子弹的威力也许无法杀死这个级别的修行者,可至少几十颗子弹落在他身上,那种被腐蚀的疼可想而知。
很快,就有子弹钻进了他的肉里。
“是不是觉得很难受?”
方解面无表情的说着:“如果任由你在东疆继续作恶,那么就会有更多的修行者被这样的子弹杀死。他们之中或许有很多人和你一样,有自己的妻儿。他们为了保护妻儿而战,斗你为了自己而屈服。即便是这样的死法,对他们来说都不公平。他们这样战死,荣耀!你这样死去,丑陋。”
“我本想切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
方解摇了摇头,声音很轻但语气极重的说道:“现在不用看了,因为我确定它是黑色的。”
子弹融进了杨顺会的身体里,腐蚀着他的内脏。杨顺会的嘴里不断的有黑色的血溢出来,居然还冒着热气,可想而知他此时体内的痛楚有多诡异可怕。杨顺会不是没有见到过修行者被这样的自大射杀,因为这几年来想杀他的修行者都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莱曼派给他的屠神火枪手,在他的府里就不止一次的击杀修行者。
“这场战争胜利之后,我会在牟平城修建两座塑像。一座站着的,象征着汉人的不屈和坚强。一座跪着的,面向站着的人......是你。”
方解不再去看他,就好像多看一眼都会影响自己的心情似的。
“你永远都不会翻身,因为不管是现在的人还是后世的人,都不会忘记你曾经做过的一切,你加之于百姓身上的疼,现在都回来找你了。”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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