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内,古茗手握着电话,愣愣的不知道想些什么。水由苍白的脸颊滚滚而下,映着窗外的阳光,自下颌一滴一滴的向地上掉去。犹如一滴滴珍珠也似的物事,带着凄然的梦幻魅力,格外让人心伤。
何易盘坐在地,沉默一会儿,又拿着卫星手机,对沈长鸣等人拨起号码。等对方接通后,自有一番说词,解释多遍,告诫一番,过了一刻钟,才放下卫星手机。
“您好,年部长,我是何易。”
“……何易?”
“嗯,我在东海遭遇一番变故,全身被地火侵袭,被人救下,至今才转醒。全身严重烧伤、火毒集结,气息大散,嗓子也变成了这声音。我正在外地养伤,动弹不得,也回不去,不知道年部长对我工作有何安排?”
年友林沉默几秒,缓缓开口道:“你不打个招呼,置法狱工作不顾,一走就是两个月。你走后,京城特处总部对于你任职法狱狱长之职就下了文件,现在都知道你何易一走无踪,以为你……咳咳,狱长这么重要的职位,可以说就比我低了一级,下面有多少人盯着?等着?想当当不上!特别是部分人托关系,由京里向我施加压力,我冒着风险一力保你,这些都不提,只要你三日之内能回来,这些我都能承担,就当没生过。”
要是别人一走两个月,生死不知,早就被人给撤了,但是年友林这么牵就何易也是有想法顾虑的:一是何易这人性格难测,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二是连环灭门惨案至今没有破案,连一个嫌疑人都没抓到,做完之后犹如人间蒸,不留丝毫线索,他也对何易加深了怀疑。时间太巧合了,要真是何易做的,那他还有未知势力没有浮出水面,要不然不能做的如此决绝。他出了这么大的力,真要是把狱长之职给撤了,对方肯定怀恨在心,设法报复。
这些种种加起来,年友林头疼之极,上级、下级、无形的压力巨大,左右为难,就是不敢撤销何易的职位。至于法狱工作人员与古茗的阻止都是次要的,当初要安排人员也就是给人做一番样子。
何易也感到难办,据江平珊所说方圆千里之地全被正派人物封锁包围,出入受到盘查限制,外围左道也聚集一团。自己这幅模样,在修为通玄人眼里肯定是大起疑心,真要是不管不顾把乾坤袋打开,那悔之晚矣。
刚才杀了蜀山、玄剑两派弟子,又把江平珊控制住,对方三派迟早要知晓,怕又是一番动荡。还有种种因素要考虑周全,必须小心谨慎,方能保护自身性命。
“年部长,我这伤势实在严重,这中气不足的声音您也能听出来,三日之内是回不去了。我落到这般地步,虚话也不多说了,只要您把狱长之职拖到我回去之时,本人定有厚报!上回是小小意思,还有一些小虾、小鱼、小……叛……之流,都会为您扫除干净,不知可行否?”
年友林听了前面的话,刚想说不行,随着后来何易说的“定有厚报,上回是小小意思”心中就是一热,在到“小……叛……”这两个字,知其是皆音,为潘。
还有小鱼小虾,自己仇家可算是不少,多年未除,积累到一定程度。真要如他所说,回来之后做子手,凭其手段,那自己心病袪除指日可待。
年友林想说点官话,但转而一想,对方都这样表示了,自己再虚头八脑的,怕是被他瞧不起,就干脆地说道:“好,就如你所说!那些小字……辈儿的,还真有不少,就等你回来!要尽快!”
何易带着疑问语气道:“一言为定?”
年友林沉声道:“一言为定。”
何易听到对方都说出这话,就挂了手机,心中阴云少了一小块儿。打了这么长时间的电话,不由口干舌燥,拿出玉瓶咕咚咕咚喝了一肚子的龙血,犹如坠入冰窖一般。
何易体内冰凉一片,气息翻滚,过了一阵儿,体温回升,张口呼出一股淡淡血色的浊气,吹出老远。反观内视,这些天体内已经恢复了一半儿的血液,以血补血着实有效。
回到里面,进入东面洞穴,神念打量一下面积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