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尊者说的这番话让尚隐等几名弟子沉思起来,他接着说道:“我等魔道之人,也有品行端正、心性善良之辈……就说青山三鹤,我等佩服其为人,虽然占据宝地,都不愿加害于他。哪想到青城派早对那座宝山觊觎多时,前阶段青城三十六老其中一老……机缘巧合……对,应该这么说,就是机缘巧合!”烈焰尊者说到这里一脸冷笑,道:“收了一后辈弟子,随后就传出这弟子与那青山三鹤杀父大仇,不过半个月,这宝山便改名换姓了!这帮牛鼻子也知道理亏,没有除掉青山三鹤,最后只是赶走了事,那宝山几经转折就被青城派一口吃下,连骨头都没剩!哼……这帮狗道士,一肚子鸡鸣狗盗,太过龌龊!”
“弟子知道这事儿,当时也没细想,原来还有这样的缘故。”尚隐迎合说着,心里对于师傅转移话题的本事甚是佩服,又暗暗焦急,心念一转,便问道:“不过这与何易有何关系?”
烈焰尊者愣了一下,脸色晴转多云,叹了口气,道:“这几月闭关不出,实乃迫不得已,当初当时考虑不周,受那人鼓动,脑子一热,悔不该除掉正道在藏省刚建成的据点!那日所杀之人都乃各派弟子,可以说踏上这条船就下不来了。你等修为还浅,不知洞外都乃何人,但为师曾动用秘法,窥听其谈话,才知都是各派人手,这些人算是各派在暗中的人手了,他们都是专门负责盯梢、打探消息之类的事情,见不得光。”
尚隐面色一变,问道:“那日参加行动之人不在少数。为何盯着师傅不放,这是什么道理?”
烈焰尊者无奈地说道:“谁让为师树大招风,都是为名声所累啊。实话告诉你等,为师的几个往日仇家如今现世。虽然不惧他们,但是他们投靠一股势力,不可小觑,最近你等都要低调一些,无事切忌不可外出,即使有事外出也要结伴而行。”
“是,弟子谨记。不过这与何易有何干系?”
烈焰尊者双眼一瞪。本不想说这伤疤,可这爱徒拐弯抹角的把话题向何易身上引,真是岂有此理!
“何易小贼滑溜异常,那八条火龙不是凡物,又有神兵,锋利、坚韧之极,飞起来度奇快无比,比为师都要快上一线。当日在藏省,就被他逃过,实在可恨。除非把他逼于一角。否则就会逃遁。为师几次托人打探。据说那何易精通易容之道,平日里行踪诡秘,出府后有时会改头换面,然后借住地形遁走,神神秘秘,这还是好不容易才打探出来地,估计那小贼也是不知。这小贼如此小心谨慎。连平常出入天龙府都要有所掩饰。可见神秘之处。”
尚隐道:“师傅,在外面不好杀他。难道把天龙府困住,还仇杀不死他不成?”
“愚蠢。”烈焰尊者喝了一声,问道:“你可知那护府大阵乃是何阵法?”
“弟子不知。”
“那是后天生死奇门阵,古时赫赫有名的大阵,为师早年获得一本秘典,其中就记载着此阵功用。这阵法变化无穷,还有警、挡、困、陷、杀之用,共分八门,只要闯入一门之内,以为师的法力一时片刻都脱不开身。假如有人主持阵法,那威力将激增十倍有余,在古时就有一宗派凭此阵法护山,不过早已灭宗了。为师倒是不惧此阵,只是那小贼的天龙府距离太一宗过近,片刻功夫就能往返,假如为师强迫此阵,到时那小贼通风报信,拖上片刻时间,太一宗人手立刻就会赶到!尚隐你说,到时为师怎样脱身?”
“这……这……弟子不知,弟子愚昧!”尚隐结结巴巴说了一句,头上冒出了细汗。
烈焰尊者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样子,对这几个弟子甚是失望。他们打打杀杀那是把好手,一说到计谋,阴谋诡计是不少,但都考虑不周,不能顾全大局,这乃是兵家大忌,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就会陷入万劫不复地步。
杜子寒转了转眼珠,道:“师傅,弟子听说何易的女人不少,旗下还有一个天龙集团,在全国都很有名气,最近还在各省建了山庄,专门接纳修真人士……咱们可以从这里入手啊!”
烈焰尊者闻言双眸怒睁,一个巴掌隔空扇了过去,啪的一声,一道掌风直接拍在杜子寒的脸颊上,立刻就肿胀起来,可见力气之大,运劲之巧。
他骂道:“小兔崽子!满肚子鸡鸣狗盗,小人行径,你不要面皮,老子还要这脸,按你这么做,老子的威名就让践踏了!”
杜子寒被扇的脑子歪向一旁,身子晃了晃,满脸惊慌惧怕,马上就对着烈焰尊者磕头认错,告饶声不绝于耳。
尚隐等人头都低了下来,但心里却全都幸灾乐祸,恨不得杜子寒一巴掌被扇死才好。
至于尚隐等人为何如此仇恨杜子寒,那是牵扯到一件秘事,现在暂且不提。
却说烈焰尊者骂完、打完,也有些意动,何易对他来说便是喉咙之中的一根尖刺,想拔出来却用不对劲儿。
想起那穿着大红袈裟地妖僧,如今只成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