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无人烟的原野上,一路行来除了荒草还是荒草,如果不是晓开时常用指北针较正方向,恐怕就会迷路了。
“这地方怎连条咱都没有?”特沃德扯掉勾到衣服上的一簇荆棘嘀咕道,“阿战你以前出远门都象这样带着指北针?”
“不带我们用不起那东西。”
“不怕迷路?”
“不会,我们自有辨别方向的方法。”
“什么方法?”
“很简单的啦,不过这可是我们黑姆内斯人的秘决,看在咱们是兄弟的份上便宜一点算你五十个金币好了,先付钱。”我向特沃德摊出手道。
“不好吧!要你说的方法不管用的话我的钱不是白花了,你先说个来听听,管用我就费钱。”特沃德一本正经的道。
“不许懒喔!”
“那当然!”
“告诉你最简单的一种,你拿根木棒坚在地上,顺着下一刻它倾倒的方向走你就不会迷路了。”我开玩笑说道。
“嘁——!这算那门子方法。”特沃德白了我眼说道。
“呵呵——!那小子说的方法虽说在别的星球上可能是个玩笑不过据我所知在有的星球上确实有效,听说是因为地磁力不平衡原故造成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林荷特听我们说笑,也插嘴说道,“在黑姆内斯上的话你可以望风和顺水走,就可以不让自己迷路了。”
“望风?顺水?顺水就是顺着河流走吧!那望风是怎么回事?”特沃德问道。
“对顺水就是顺着河流走,望风吗?阿战你这个黑姆内斯人来解释下。”
林荷特将解说的差事甩给了我,可惜本想趁机挣点小钱的又泡汤了!
“望风很简单的啦。就是看风向了,黑姆内斯的荒原上虽然因地域气候的不同风向会有所不同,但每季的风向基本上是固定的,所以必要时顺着风向走也不会迷路的。”
“真的?那你现在就望望风看看我们的方向,看你说得准不准。”晓开也来了兴致对我说道。
“嗯……”
我刚一犹豫就听欣古雅说道:“骗人的吧,还是你不会。”
用手指在嘴里沾了点吐沫,将手指竖在空气中试着风向,没记错的话这一带常刮的是东南风,只是这阴冷的天气下,空气似乎也没有了活力,一丝风也没有。
举着手指转了一圈一点风也没感觉到,我沮丧的正想收手,忽然手指上一凉,嗯——!有风了!
可还没来得及辨别风向,风就停了。我急得的挠了挠头,在心里诅咒起这鬼天气来。
又是一阵风从手指上拂过,“嗯——!这风向是……?唉——!又停了!”
风再次吹来。
咦——!不对劲!这风好象专门冲着我手指吹的?而且还“呼——!呼——!”的扭头顺着风吹来的方向一看,只见晓开鼓着腮帮子正准备再往我这边吹气呢!
见被我发现,晓开做了个鬼脸,“怎么样?分清楚方向了吗?”
这丫头耍我!
“你——!你……!”情急之下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哈哈——!你小子傻得够可以的!”大笑声中林荷特从我身旁走过继续往前走去。
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又走出十数里地。
“嘿——!等一下,你到哪去?”正走着忽然见晓开往一旁的草窠钻去,我忙喊住她。
“我有事!不要你多管。”晓开红着脸说道。
“内急想方便的话,最好忍一忍等会找个茅房。”看晓开的样子我自然心里有数。
“什么?”晓开听了我的话一怔,“这荒郊野外的……!”
“对!就是因为荒郊野外。黑姆内斯上有句老话‘在荒原上要十分小心,在没有野兽的荒原上要十二分的小心’”
“为什么?”
“没有野兽的地方会有毒虫出没,咱们这一路走来你看到野兽了吗?”
被我这一问晓开这才注意到一路上还真没看到什么野兽,不过她还是半信半疑的问道:“有毒虫?怎么走了这么久,也没有一只来咬我们?”
“你很想被毒虫咬吗?那行!我去找一只来。”我哭笑不得不得的吓唬晓开道。
“不用了!”晓开连连摆手说道。
“别怕!那些虫子在夜里才出来,那小子想抓也抓不到的,除非他掘地三尺,当然如果有异常的动静,也是会惊动它们的,还行吗?慕容小姐?要不让……。”
“没事,继续走吧!”晓开红着脸打断了林荷特的话。
所幸又走了没多久,就看到荒原上有一处茅草围成的小窝棚。
“还真是个茅房。”看着那简陋的窝棚欣古雅嘲笑道。
“等等。”我一把拉住正要往里去的晓开。
“又怎么啦?”
“那个是要收费的。”我指了指窝棚前那不起眼的木桩上钉着的一个破木箱说道,破木箱外隐约可以分辨出快剥落完了的白漆写着几个字‘每人一金币’。
看着特沃德、欣古雅和晓开那下巴快砸到地面的惊愕表情,我差点笑出声来。
“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小子那么贪财!原来黑姆内斯上人人如此。”回过神来的欣古雅说道。
我还没说话就听林荷特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各个星球上有各个星球的生存法则,进这么个破窝棚收一金币,自然有它收钱的理由,给不给在你。”
“你好象挺了解黑姆内斯的吗?”听了林荷特的话我不由问道。
“那当然!象我这样的人跑的地方多,知道的东西自然就多。”林荷特到也不客气。
“那你一定知道不给钱就进会有啥后果咯!”这句话我是凑到林荷特耳边说的。
“呵呵——!知道一点,记得我第一次来这地方时候,我刚当水手不到一个月,船长领着我和几个水手一起去运货,半道上跟我一起的一个新手跑到野外方便结果失了踪尸首都没找着,后来大家伙就找茅房,结果那些老水手捉弄新来的,我差点吃亏还好当时有人比我还急。”林荷特笑了笑说道,话音不大只是刚好让晓开听了个清楚。
“不过也不是次次灵的啦,年久失修的话就会失去效用!”
“难说!黑姆内斯人的古机关术可不比那些尖端科技创造的机械工程差。”
“哈——!你这么说,真是高抬了!要是让那些学究们知道他们做得东西和茅房里的小机关差不多,只怕会有不少人得跳楼自杀。”
“那些家伙多死几个好,说是高尖端科技,造出来的东西没了能源还不如一块废铁。”
“呵呵——!好象是喔。”
“什么叫好象?本来就……!咦——!你去哪?”林荷特见我解下背上的背囊忙问道。
“天快黑了!我去找点药草宿营的时候或许用得上。”
“药草?我们不是带了些驱虫药粉的吗?”林荷特见我冲一脸不屑的站在一旁的欣古雅呶了呶产时会过意来,“噢——!你去吧小心点,别当了什么野兽毒虫的点心。”
“大叔你咒我呢!”
不多一会,我就找到了所需的药草,刚回到林荷特他们所在地方,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那茅草搭的窝棚已榻了半拉、窝棚前的木桩倒在了地上,上面钉的钱箱也破了,几枚金币撒落在地上。
“谁着道了?”我向林荷特问道。
林荷特没说话指了指脸色难看的欣古雅。
我就知道会是这小子,将手上采来的药草丢了过去,“拿着!宿营后用这些草将沾到的地方抹一下,暂时可以将气味中和掉,要想完全除去得要特制的药水的才行,等到了村镇我帮你找一下,现在我们还是先赶路吧。”
“你小子早就知道了!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欣古雅几步冲到我面前伸手就想抓我衣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