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什么了?”
许浑在苏舒的房间里东翻西找,除了一大堆裙子和高跟鞋,还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刚才不该打晕李元,不然还可以审问他。”
容栖栖正在闭目养神,疗伤耗费了她很多怨气流,体力不支。
许浑翻找东西的声音惹得她有些心烦:“你顶着金枕山的脸,他看见你连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起码他说了早上偷拍我们的事,就是没说发给谁了。”许浑翻出一本尘封已久的字典,小心翼翼地把灰尘吹掉。
“李元发照片的目的肯定是想报复金枕山和苏舒。接受照片的人不仅可以控制他们两个,还能对他们造成伤害。”
容栖栖的腰被床板下什么东西膈住了,挪了一下,继续说:“我在李元眼里的身份是苏舒的女朋友,如果他看到我和金枕山在一起,就会坐实金枕山和苏舒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打晕他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
房间里的噪音好像消失了,许浑没有回应容栖栖的解释。
容栖栖极不情愿地掀开眼皮,坐在床尾的许浑背对着她。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容栖栖强忍疲惫感,挪到许浑的背后,看到许浑对着一张纸沉默不语。
忽然在许浑耳边发声:“你看什么呢?”
许浑虽然附身在金枕山的身体里,但凭借在许家活下来的经验,不会感知不到容栖栖起身的动作。
当容栖栖靠过来的那一刻,全身的肌肉都呈紧绷状态,容栖栖一出声,许浑特意假装被吓了一跳。
本来就坐在床沿边,屁股稍微一挪,整个身躯失去了平衡,向墙的方向倒下。
容栖栖迅速拉住许浑的衣袖,可是金枕山的块头比较大,容栖栖体力也没恢复好,又是跪坐在许浑身后,一个没注意,上半身被许浑带过去,两人一起摔在床垫上。
许浑感觉胸口快被容栖栖的头撞裂了,想把容栖栖的头推开。
一低头,怀里的人僵硬在那里,乌黑的秀发如绸缎似的铺开,白银般的光泽令发丝显得格外细腻。
许浑无比想知道那种触感,于是移开容栖栖的头的手准备摸容栖栖头顶,逗一逗她。
容栖栖本能反应把许浑的手掌往外一折,痛得许浑嗷嗷大叫:“快松手,快松手,我的手指要断了。”
容栖栖丢开许浑的手指,起身,梳理自己的长发。
对于这种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让容栖栖浑身不对劲,也无心再休息。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容栖栖转移话题:“你刚才在看什么?”
许浑轻轻转动着关节,努嘴:“喏,你自己看。”
两个人错开眼神的交流。
“这是苏舒父亲的诊断证明。”容栖栖说。
“如果真的像苏舒说的那样,金枕山阻拦苏舒和他父亲的一切联系,像诊断证明这么私人的东西,苏舒怎么拿到手的。”
容栖栖也想到了这一点:“说不定他和苏瑞文一直私下联系。”
“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能说得通了。苏舒和他爸经常私下交流,金枕山偶然发现他们的联系,那天打电话给苏舒,谎称苏瑞文快不行了。金枕山为了除掉苏舒,就在他车上做了手脚。苏舒一死,苏瑞文也活不久了,C市就成为金枕山的囊中之物了。”
容栖栖总觉得这当中还缺少一些什么,但是又没有其他资料和证据,默认许浑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