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栖栖的话如晴天霹雳一样,惊得谭杨说不出话来。
许浑飘到房门外,道:“下一步怎么走?”
容栖栖的脑子里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球,她想找到毛线的一端,但是所有的线都打了一个死结,找来找去,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你在书上看到过这种情况吗?”
许浑细细回想阅览过的所有古籍,关于穿越时空这方面的文字寥寥无几,但是他曾经无意间听长辈提起古人的宇宙观。
其中有一种观点是宣夜说,他们认为上天是一股气,正是有了这股气才把所有东西牢牢吸住,会不会是“气”不对,才让时空出现了偏差?
许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容栖栖平静的瞳孔渐渐扩大,紧皱的眉心也舒缓了下来。
经过许浑的提醒,容栖栖脑海中打了无数死结的毛线忽然消失,顺着她的思路,毛线咕噜咕噜把自己团成一个毛线球。
她怎么忘了这一茬呢。
容栖栖道:“世界上一切都因气而生,包括我们。”
“之前我忽略了一件事,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时间线,连接各个时间点的东西就是‘气’,‘气’是没有边界的,所以不排除在连接时间点的过程中,各种‘气’会交汇在一起。”
说到这里,容栖栖又冷漠地瞥了一眼谭杨,“更别说短时间内穿越三次了。”
谭杨心虚地低下头,容栖栖前面说的没听懂,最后一句他还是懂的。
要不是谭杨带着他们在这里转圈,他们也不会走岔了。
经过容栖栖这么一解释,许浑马上明白了。
“也就是说,假如把我们现在的时间点和我们应该去的时间点,当作一个杠铃的两端,那么中间那个,就可以看作是连接两个时间点的‘气’了。”
听到许浑的解释,容栖栖有种师傅带徒弟的感觉。
有谭杨做衬托,许浑的智商和反应令容栖栖很满意。
容栖栖用的还是那对假眼珠,流露的情绪不是很明显,甚至是呆滞。
在许浑眼里,容栖栖现在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再三反思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还是不小心泄露了什么。
想来想去也没得出什么结论,俏咪咪地往门口挪了一下,方便随时跑路。
这些小动作没逃过容栖栖的眼睛,半眯眼皮,“你做什么?”
许浑身形一顿,道:“房里好大的味道,我来门口透透气。”
又把话题往穿越上引,道:“怎么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正确的时间点?”
容栖栖没再关注许浑奇奇怪怪的举动,“目前看来,只能一个一个试了。”
一个一个试得消耗多少颗舍利子,可能在找到之前,舍利子就花光了。
许浑脱口而出:“不行!万一舍利子用光了都还没找到,不就白费了。”
“你想,连接两个特定时间点的‘气’肯定有不同与于其他‘气’的地方,只要我们找到其中的规律或者是特别的地方,回到同一个空间的过去不是很简单了吗?”
许浑的话一面解开了这个难题,一面又在提醒容栖栖,如果有一天,她与许浑站在对立面的那一刻,这将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对手。
与其推开许浑,不如把他带在身边,就放在眼皮子下面,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眼看着谭杨浑浑噩噩的样子,容栖栖心里的那股火气更旺。
动了动手指,一团青烟从指尖冒出来。
不然直接把他灭口算了,看着就心烦。
许浑一个侧身,插在两人中间:“抓紧时间,抓紧时间。”
容栖栖垂下眼帘,手中的青烟也随之不见。
没了谭杨更麻烦。
容栖栖暂时压住杀心,拿出一个舍利子,再次念动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