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南姜王和邓烟尸体,是补充怨气的一种方式。只有康重华的怨魂强过那颗柳树,他才能得偿所愿。
这些也是容栖栖见到柳树后,才想明白的。
容栖栖手里有了康重华最想得到的东西,她根本不担心找不到他。
所以等她吃些美食,补一补她的身体再去也不迟。
容栖栖正在小摊上吃甑糕,耳朵里突然传来许浑有些着急的声音,“高人,宫里有变,速来。”
容栖栖张嘴想问,那边却只剩一杂音,她只得匆匆往皇宫里赶。
原本放置南姜王灵柩的地方,现在停着的是女皇的棺椁。宗宝瑞被推出来主持大局,下面的大臣七嘴八舌地争论。
“先帝仅有一女,女皇之位不给公主给谁?难道给你?”
“你——大言不惭,先帝并未立皇太女,自古立国以来,选君当举贤,言太相公便有一女,乃是先帝亲妹,北端王。王爷才华出众,且得民心。以才配位,当扶持北端王。”
女皇灵前争论声不断,宗宝瑞见这群丝毫未有吊唁之心的大臣,呵斥道:“够了!先帝尸骨未寒,你们就是这样为先帝守灵的吗?”
有一个不怕死的出来道:“宗将军,国不可一日无君,微臣之心且系于国运,非有对先帝不敬之意。到是将军您,坊间传闻,将军有篡位的打算,今日阻拦微臣在此议储,难道真如传言一般?”
宗宝瑞冷笑一声,“看来是本将军平日太好说话了,让你们都忘了本将军的规矩。”
“来人!万科花以下犯上,凌迟处死,给陛下陪葬。”
宗宝瑞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她总揽军权,此话一出更是无人再敢出声。
容栖栖与许浑依然站在老地方——墙角,她不满道:“这就是你说的'宫里有变','变'在哪里?”
许浑丝毫不心虚,“宫变,多精彩的场面,这么能让你错过。”
他才不承认,他是为了快点看到容栖栖。
谁让这个人治好了病,也不给他一个准信,害他在这里独自忧虑。
容栖栖回想起那碗热乎的甑糕,还要骂许浑几句,许浑却道:“宗宝瑞呢?刚才还在这里。”
容栖栖扫视一圈,只剩那群大臣还跪在灵堂,跪在最前头的宗宝瑞不见了踪影。
一阵熟悉的味道飘到容栖栖的鼻子里,她神情一凛,“康重华来过。”
“是他把宗宝瑞劫走了?无从南姜王,邓烟再到女皇,最后一个就是宗宝瑞。”许浑将康重华杀的人捋了一遍,严肃地问了容栖栖一个问题:“救还是不救?”
救宗宝瑞,他们就要插手人界的事。
不救,也没什么大问题。
救与不救,是意愿而不是义务。
容栖栖思考两秒,“看看再说。”
许浑伸出手,与容栖栖击掌,“赞同。”
两人一路追着怨气出来,没想到康重华又来到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