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萧亦等数十个永安军的中高级军官几乎整日都坐在校场中观看比武,不过其余的相比于第一场郑错与刘六的比试来说,则是显得略有不及。
虽然也很精彩,但就缺少了一些技巧。
多是靠身体的强壮硬打,虽然经过很久的操练与多次的战场见血,不过萧亦看得出来,手中本来有底子的还是少。
但即便如此,也引得周围的军民叫喊声不断,蔚州这几天简直成了一个巨大的‘古罗马竞技场’。
走在蔚州里的任何地方,都能听见从校场处传来那震天动地的叫好声,各种文人骚客齐聚于此,一边看着里面的比武,一边在不远处的酒楼上附庸风雅,好不快活。
这是永安军扩招的最后一天,萧亦等人坐在校场最北侧,周围立着十几个永安军的长枪手,看着场中正进行的比试,都在不断的点头议论。
刚刚登上台子这两个人,一人左手持木盾,右手拿木刀,明显是一个振威营的刀牌手。
令人惊异的不是此人难看的长相,而是其居然使用刀盾登台比武。
这些时日以来,虽然参与比武的刀牌手不少,但很少有拿刀盾上场比试的。
这时候的大多数人都不习惯刀盾同用,只有在操练和作战时为了防护才会如此,比试的刀牌手为了方便,一般都是一手持刀了事,按他们的想法,这也能更好的挥实力。
“顾三麻子,你果然是刀盾同用。”对面一手持刀的那士卒笑着道。
顾三麻子闻言哈哈大笑,脸上几颗黑粒不断的抖动,右手的木刀在木盾上拍了几下,出‘砰砰’的响声,眼中满是冷峻。
顾三麻子大叫一声:“来吧!”
“接好了!”
闻言,那名持刀士卒双手握刀,大踏几步冲过去,嘶吼着劈下一刀。
“砰!”
果然,顾三麻子支起木盾挡住了这一刀,紧接着顾三麻子双腿迅的踱了几步,换了个对自己更有利的位置。
那士卒仿佛害怕顾三麻子还手一样,第一刀下去,就是连环不断的攻势,或砍或劈,在周围的百姓眼里,只能见到顾三麻子在‘勉强’的招架,‘砰砰’的响声不绝于耳。
挡住这一刀后,顾三麻子感觉手上的木盾出的响声略有不同,结合手上传来的力道,顾三麻子知道了,这一刀他是用了大力。
一般用过大力后,便会有短暂的虚弱期,想到这里,顾三麻子调整位置的同时,也在观察着那名士卒的步伐。
果然,顾三麻子见到那士卒在调整气息的同时,暴露了他略微凌乱的步子,不过那士卒仍是持刀大吼着朝顾三麻子劈砍过来。
顾三麻子那大麻子脸一抖,心道:虚张声势,可惜他找错了人,他顾三麻子岂是吓大的!
这一次顾三麻子没有用木盾去格挡,而是手持木盾疾行几步冲过去,那士卒没想到顾三麻子突然还手。
大吼挥刀本就为了掩盖自己力弱的事实,没有多少力道,没想到却被这顾三麻子识破!
木刀劈砍在冲击中的木盾上只出了轻微的一道声响,紧接着这士卒被顾三麻子撞的蹬蹬几步后退。
“时机到了!”
顾三麻子大眼一瞪,猛然一声暴喝,扔下木盾就是一脚。
“砰!”
触目所见,一直在防守中的顾三麻子突然奋起,居然将木盾扔下,一脚将那貌似一直占据先机的士卒踹倒。
紧接着在其没有起身时,跳过去,用刀指住那士卒的喉咙,转瞬之间,胜负已分!
紧接着顾三麻子嘿嘿一乐,友好的朝那士卒伸出手。
被顾三麻子击败,那士卒仿佛没有一丝的气愤,毫不犹豫的接上顾三麻子的手,两人哈哈大笑。
那士卒捡起木刀,早就料到了一般的道:“你这老麻子,都是振威营的,不能给点面子啊,俺老婆就在周围看着呢,多打一会也好。”
顾三麻子与那士卒抱在一起,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俺老麻子平时怎么都行,一旦打起来那就是两个人。”
用力的拍了拍顾三麻子的肩膀,那士卒笑道:“哈哈,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