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跟她废什么话,不听话,让她去蹲厕所!”跟在欧阳娜后边的女孩听到凌兰的拒绝,毫不客气地说道。
凌兰一听这话很不友好,微微触了一下眉头,心生警惕,虽然心里不满,但看见欧阳娜身后的三个女生围过来,还是有点紧张,缓缓语气说道:“你们想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干什么,在一班敢和娜娜唱对台戏的,就是欠修理,别把自己的姿色和高分当资本!”说着话女孩已经欺近凌兰的面前。
这个女孩长相不太好看,一张大脸都是肉肉,黝黑的肤色配着一双吊梢眼,看着有一点恶像。身材短粗,上半身长下半身短,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但粗壮的胳膊和手又有一种男孩子的味道,说她是相扑运动员都有人信。
她伸出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凌兰瘦弱的胳膊,而另外两个女孩也欺近前来,左右夹击钳制着凌兰,往厕所的挡风墙里面拉扯。
凌兰没有想到几个人一上来就动手,虽然自己的个子高,但没有啥力气,在三个女孩的拉扯下,一步步,眼看着就要被扯进厕所,她们所说的蹲厕所可能意味着,在厕所里被羞辱。
凌兰用力地反抗,一只手扒着挡风墙的边,用脚试图抵住墙面,“放手!你们要干什么?”凌兰大声地喊叫,试图让她们松手。
“还挺能叫的,看来得把你的嘴巴打烂。”为首的胖女孩抬手一巴掌煽过去。本来就嫉妒凌兰的分数,和她的美貌,下手那个狠劲似乎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情绪和不甘。
凌兰感觉到巴掌煽过来,头一偏避了过去。胖女孩抽了个空,滚圆的身体差点失去重心,抵在墙上。她恼羞成怒:“抓牢她,看你往那躲!”更大的一巴掌扇过来,这次凌兰被固定着,眼看着避无可避就要被煽在脸上,看那势道,若是打实在了,半边脸都能打肿。
凌兰挣扎着看来是避不开了,闭上眼睛准备承受这想象的痛苦。“住手!”一声大喊把闭眼的凌兰和周围的几个人震得耳膜做响,随着喊声,一只有力的大手钳住胖女孩的手,就停在距离凌兰的鼻梁骨不到一毫米的位置,凌兰都能感触到那只手上的温度。
这个男生好帅哦,就是太冷了。周围的几个女生愣神间,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心里的感觉不同。
韶云下了教学楼就往操场边的后面走,他是想迎上凌兰,把借她的诗集还给她,刚走到厕所边,就看见了几个女生在拉扯着凌兰。
他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直觉告诉他,凌兰是被欺负了。他紧走几步,赶到跟前,刚好看见那个胖女孩抬手要打凌兰,他一个飞纵扑过去,一下子擒拿住胖女孩的手腕,用力地把她带了过来,化解了凌兰必挨的一巴掌,同时大声呵斥着,震慑住几个女生。
“放开她!”韶云把胖女孩甩到一边,大声命令着另外两个架着凌兰的女孩,伸手一把拉住凌兰的手把她拉到身边。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吓的冰凉的小手,湿热的温度像温泉一样湿润到凌兰的心底。
众人都是一愣,欧阳娜怔怔地看着旋风一样出现的韶云,自始至终,胖女孩和她的几个同伴修理凌兰,她都没有做声,在心底,她是要收服凌兰,确立自己在一班的地位。
欧阳娜是校办玻璃厂领导的千金,父母是从大城市的学校工厂,怀着血气方刚的热情来到这个小县安家落户的。海河平原的清风,没有吹散他们身上的都市气息,相反,因为他们与大城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他们仍然生活在小县城的厂棚房内,不仅保留了城市人的生活习惯,也增添了傲视农村人的优越感。
他们的孩子接受他们的言传身教,于是欧阳娜的身上具备的这些品质来自父母。自信,大方、活跃,还不同程度地带着一点儿骄傲的学生。
惊慌失措的凌兰被韶云拉在身边,欧阳娜和胖女孩看到韶云那摄人心魄眼睛,感受着他强大而冰寒的气场,一时之间不敢言语。
“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几个人欺负她一个人?要把她怎么样?”韶云寒冷着脸冰冷的语气问欧阳娜和她身边的三个女生。
“没有人欺负她,我们都是一班的,想进厕所交流一下感情,女生的事情,要你管啊。”欧阳娜虽然在韶云的压迫下,仍然保持着她特有的骄傲回答道。
“哦,高一一班的,交流感情,我怎么看见有人动手,还想打人?不是我及时阻止,她的脸怕是要被打肿了吧?”韶云看欧阳娜那看不起人,不认错的味道,心里压着火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