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柳莉莉去过闸口小店铺,回来后的林加特变的更加狂躁不安,他又把柳莉莉辱骂、毒打了一顿,还在厨房里把柳莉莉给那个了。
带着屈辱的泪,柳莉莉对林加特,对生活变的愈加厌恶,渐渐地麻木不仁。
柳青把鱼拿到厨房里,用心地清洗,打理干净,又帮着两个孩子把身上的脏衣服给洗了,阳光西斜的时候,就开始煮鱼汤。
柳莉莉傻呆呆地坐在屋里的凳子上,拿着一把小梳子,对着一个小圆镜子,机械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丝丝柔顺,瀑布一样,黑色的头发中一根白发,显得那么独特而光亮。
她木奈奈地盯着自己秀美的容颜,把蓝头巾反反复复地扎了拆下,又扎上,似乎她是无意识地在摆弄着蝴蝶结。
两个孩子,皮蛋和小鹅围着柳青,看她杀鱼,瞪着眼睛,头和身体随着柳青的手在移动。
“小姨,啥时候能吃,我饿了。”小鹅流着口水,看着柳青在问。
“快了,小鹅玩一小会儿,就可以吃了。”柳青麻利地把洗好的鱼放进锅里,开始煮鱼汤,打发两个孩子去玩。
煮好鱼汤,柳青又把馍馍放在锅边蒸热,细心地打了一碗给柳莉莉端过去,看着她机械似地喝完。才给两个孩子打鱼汤,耐心地看着两个孩子吃饭,提醒着:“小心鱼刺,别做着猫子的孩子,不会吃鱼哦。”皮蛋和小鹅偷着笑。
饭后,天色渐晚,收拾完灶具,柳青陪在柳莉莉身边,开导她:“姐,你这个样子可不成啊,我明天要上学,平时没有时间呆在你这里,你得振作起来,两个孩子都大了,有困难就去找我爸妈,他们不能不管你的。”
柳莉莉的父母在两年前也走了,家里就她一个女儿,柳青的父母是她最亲近的人。
见柳莉莉不吭气,但柳青的话似乎有一些作用,她开始放下手里的镜子,认真地翻弄着床上的物品和被褥,天气转凉了,她对被子似乎有一种依恋感。
柳莉莉把她原来的被子,直接扔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重新拿出一床颜色绚丽的被子,这是她结婚时父母送的婚被,没有舍得盖几次。
她趴在床上,仔细地把被子铺平,把脸贴在被面上,用鼻子仔细地嗅着被子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她似乎很陶醉。
柳青见姐姐的神态,知道她对自己的话,有了反应,生活能压垮一个放弃的人,但绝对会厚待有勇气生活的人。
柳莉莉的思维在缓缓地恢复中,痛苦已经给她麻木的神经找到了宣泄口,她趴在婚被上,嚎啕大哭,把内心的憋屈,苦闷,和怨气都发泄出来,再憋下去,她真的就神经了。
听到柳莉莉的大哭,柳青轻轻地拍打着她娇嫩颤动的后背,她的眼睛也湿润了,眼泪在默无声息地流着。
皮蛋和小鹅,胆怯地跑到房门中,疑惑地看着,看见妈妈趴在床上哭,小姨在不停地拍打她的后背,两个孩子围过来,一人一只手拉着柳青。
“小姨,妈妈为什么哭?好怕。”小鹅的手抓紧柳青的衣服问。
“小鹅乖,不怕,妈妈哭会儿就好了,你跟哥哥去玩吧。”柳青摸了摸小鹅的头,安抚着被惊到的小鹅。
柳莉莉在大哭一阵子后,缓过神来,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坐起身,看着柳青:“谢谢你,小青,这几天辛苦你了,明天你安心去上学吧!我会把两个孩子养大的!死鬼的事情没完,那个狐狸精脱不了干系!”她的眼里有劫后余生的坚定。
看到姐姐好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柳青内心一阵温暖。
“不辛苦,自己家姐妹,客气啥。”柳青道。
“小姨,小姨,我肚子疼,要去后边上厕所,我怕。”小鹅在门前叫着。
“小姨,小姨,我也要去,你带我们去后边厕所,我也怕。”皮蛋也跟着喊道。
“来了,两个不省心的坏蛋。”柳青起身带着皮蛋和小鹅去了房屋后的厕所。
“呯!”地一声,房门被推开,两个男人闯了进来。
二话不说,一个麻袋直接罩着柳莉莉的脑袋,扛起麻袋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