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大坝,月光下,视野模糊。
一条蜿蜿的河流,如银丝般流过坝下,所经之处,水草蔚然,月光洗礼着清澈河水,看起来是如此明亮。
河水永远不停地流着,穿过北道桥汇入淮河。
除了潺潺水声,整个世界是这样幽静,偶尔会有一两条渔船驶过,激起的波纹,在水面上形成扇形的弧纹。
月光细碎,波光涟漪。
一个竹棚,静静地卧在坝角的树干中,棚子前堆放着整捆的毛竹。
韶云来到竹棚前站定,季小青,金琳和梁珊珊好奇地打量着竹棚。
“韶云,这是谁住的棚子?难道是……”梁珊珊好奇地问道。
“这就是夜老伯的临时住所,他到这里两年多了,一直待在这个棚子里。”韶云说着,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夜长风的笛声。
那幽怨哀婉的笛声,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哀伤和无奈。
韶云说着话,摸索着进了棚子。
在他熟知的地方摸到火柴,燃着后,找到一根蜡烛,烛火把棚内照亮。
一眼望去,简易的竹床板靠在边上,上面一床单薄的被子,整齐地叠在那里。
一个竹桶里放满了竹制的小箭,小竹凳子上有半成品,棚内没有其他物品,看来夜长风除了夜晚在此避风雨,日常是很少呆在这里的。
韶云把蜡烛放在竹凳上,伸手拿起凳子上的竹管,竟然是要做竹笛子,还没有完成,韶云放在嘴边试着吹了一下。
嘟嘟的声音,从孔眼中发出。
这时金琳探头进来道:“这地方真简陋,比姐待的屋子还差,下雨都进水,那老头就住这里啊,功夫那么好。随便出手,也会有人请他住大屋子。”
韶云停下来,看了一眼金琳:“夜老伯是个有使命的人,他在此居住,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你师傅南巷温,如果不是因为南巷温,又怎么会漂泊到此。”
“哦,南老头,虽然是我师傅,我既怕他也讨厌他,把姐的人生弄的一塌糊涂。”金琳不知如何去过心里的坎。
“夜老伯可不简单,他的功夫堪称一流,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韶扫视着简陋的棚内的物品,和金琳说道。
此时,梁珊珊和季小青也挤进棚内,狭小的空间,烛火下,三张俏丽的脸,看着韶云。
“韶云,和我们说说夜老伯呗,他简直太神奇了,在面前转眼就不见了。他是怎么做到的?”梁珊珊的脸上充满着崇拜。
季小青虽然对夜长风很陌生,但听着梁珊珊的话,也满脸的好奇,想知道他们嘴里的夜老伯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看着简陋的竹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清贫就是凄凉的感触。
棚外有风,刮着树枝,响声被竹棚隔着,似乎很微弱。
韶云坐在夜老伯的竹板床上,盯着晃动的烛火娓娓道来:“我和夜老伯的相识,是因为一碗酒。那次他在夜晚出去乞讨,经过小吃铺的时候,我给他倒了一碗酒。就是这碗酒,让我受益匪浅。”
韶云停了一下,把面前的竹桶里的箭,取过一支拿在手上,瞟着三双好奇而认真看着自己的女孩。
接着说道:“夜风凉,酒疯热,长风扶柳叶。这就是老伯的最好诠释。他叫自己夜长风,嗜酒如命,自嘲酒疯子,他的成名功法,长风扶柳叶。”
“轻功步法身法外,就是我手里的竹箭,他可以做到漫天花雨,又可以做到气旋若网,排山倒海,他能来如风急,去若箭弩,他就是个神奇的存在。”
韶云说着,眼睛里迷幻着夜长风第一次考验自己的场景,飞蛾一样的竹箭环绕着自己,无论自己怎么躲,都在箭的攻击范围之内。
“那夜老伯,怎么呆在这个竹棚子里,他没有家人吗?”梁珊珊的脸泛着光,她非常羡慕韶云竟然能结识夜老伯。
梁珊珊的话,也引起了季小青和金琳的共鸣,她俩不住地点头,想听到韶云的解释。
“我对夜老伯的过往知道的也不多,江湖人,不说不问,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更好。夜老伯能和我说的,就是临县夜幽人的身份,为了守护的皇陵明物,只身追查到此,一直在寻找倒斗人。”韶云为了满足三个女孩的好奇心,把他知道的都说了。
“那啥是夜幽人,啥是倒斗啊?不明白这个。”季小青对这种江湖身份不是很熟悉,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