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甘心的蛇瘟,利益欲望驱使着,再一次到了淮县。
再次见到师弟毒三郎时,他已经被毒物反噬,神情恍惚,呆痴不能说话。
蛇瘟利用师门秘方给他配了一副单方,抓来药物后练成药丸,给他服用。
“老三,你怎么弄成这样?樽木鼎到地哪里去了。我去了馒头村,根本没有探听到樽木鼎的下落。你把实话告诉我,或许我能救你一命。”蛇瘟在毒三郎清醒后问他。
丢了樽木鼎,被金花情伤后,毒三郎精神崩溃。
他缓缓地抬起眼睛,神情木然:“丢了,我怀疑你和金花,拿走了,既然不是师兄,必定在她手里。”
“那你还不出手杀了那女人,夺回了,我帮你!”蛇瘟对毒三郎的犹豫不决很生气。
“不,师兄,给我一段时间,我会说服她的,不能杀她。”毒三郎坚决不同意。
“那好,再过一段时间,我会过来,给你配的药,管不了多久,要想活命,必须拿到樽木鼎!”蛇瘟撂下话,匆匆地走了,他要到临县去谈一笔大生意,在没有拿到木鼎前,他要先打点路子。
对师弟毒三郎,不能逼的太紧,现在他的脑子不好使,过激地刺激他,怕他彻底地呆痴了,那就更没有办法拿到樽木鼎了。
蛇瘟走后,毒三郎去了金花那里,结果面都见不到,他每天游离在她的往生坊前,过着乞丐一样的生活。
身上值钱的物件早就当卖一空,围着往生坊,想取回樽木鼎和鹿皮手套,但都失望了。
最后他的毒又犯了,呆痴的厉害几乎不能说话。
毅力还是驱使他去往生坊找金花。
金花隔着门听见他的响动,甩给他一包食物,她觉得就这样让他饿死,太没有意思了,但内心的鄙视感,还是支使着自己把毒三郎赶走。
蛇瘟再一次到来,给毒三郎服了药。
他们的夜下谈话被远处的韶云听个正着。
这一次蛇瘟没有了耐心,逼着毒三郎和他联手,要杀死金花婆婆。
南巷弄堂,金琳和梁珊珊早早地锁好店门,回到小屋子里休息。
最近一段时间,梁珊珊搬到金琳这里和她作伴,白天上课,中午和晚上都会到店中帮忙。
上架的精品店,被闲逛的学生买走不少,这也是梁珊珊的功劳,她在学校逢人就说精品店的物品,小玩意如何如何的好,价格便宜,引来了一帮同学。
云琳珊玉器行的名声就此传开。
金花婆婆吃了晚饭,悄悄地来到南苑弄堂。
夜色中,她看着自己的房子,门前的景致已经改变,再不是花都旅馆。
大钥匙牌子的位置原来是自己的铭牌悬挂的地方,后来变成了南巷温的钥匙模板。
如今的房子,门楣上除了那个钥匙标牌,又出现了一块炫亮的天蓝底色,绿色的字样:云琳珊玉器行,周边还镶嵌着古玩玉器的图案。
灯光把门派照的雪亮。泛着绿幽幽的光泽,显得古色古香。
金花婆婆,站在门前,竖着耳朵听了听弄堂内的动静,四周除了风声,再无其他的杂音。
她上前一步,看着锁着大门,心里一松:“看来那丫头不在店中。”
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屋,她的心一紧,那间屋子曾经是老刀客蜗居的地方,自己和他在那间屋子,有过无数次的快乐……
金花婆婆知道,如今的小屋子里睡着那丫头。
金花婆婆收回目光,她从手杖里摸出一枚铁片,对着锁着的门锁一阵捣鼓,门开了。
这个铁片是南巷温在的时候,给她配的钥匙,如今倒派上了用场。
房内的格局一变,借着门外淡淡的月光,金花婆婆凝目扫视了一眼。
“这丫头,倒是个经营的好手。”粗略看了一下货架上的物品,金花婆婆由衷地感叹一声。
来到屋子最里边的拐角处,她轻车熟路地敲了敲墙板,把拐杖拧了一下,一分两节,用尖锐的拐尖插在墙板的一处凹陷处。
咯嘣一声脆响,墙板的一处自动弹开,里边是一个暗格子,金花婆婆从中取出一个包裹,急忙合上墙板的机括。
金花婆婆快速地离开了房间重新把门锁好,她蹲在钥匙模板下,把手中的包裹轻轻地打开。
幽光铮亮的樽木鼎在月光下泛着阴阴的光泽。
“好宝贝啊,自打得了你,一直就没有用过,那个死东西不知道每天想你多少回呢,不折磨死他,老娘难解被强迫的恼恨!”金花婆婆摸着樽木鼎,心中感慨。
回忆中的金花婆婆,正打算把樽木鼎重新包起来,一阵破风声从耳后响起,她浑身一激灵,危险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