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边往里走,金絮边对言韫说道:“感动吧,本公子亲自出来接你。”
言韫不冷不热道:“不感动,毕竟也不是你自愿的。”
“言鹤卿,你这就过分了啊,咱们关系再好,你也不能当着阿娆的面儿拆台不是?”
“她知道你,不用掩饰。”
“什么?”
金絮怪叫一声,“你说,你是不是跟阿娆说我坏话了。”
言韫不作声。
金絮斜睨他半响,看向素娆道:“阿娆,你可不能包庇他……”
“你们认识多年,他是不是多话的人你还不了解?”
素娆笑看着他,金絮仔细一想点了点头,“那倒也是,他除了偶尔没人性外,倒不是这么碎嘴的人。”
没人性的某人冷冷的刮了他一眼。
“不是阿韫,那肯定也不会是栖迟,这主从俩一个赛一个的闷葫芦,感觉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烫嘴……”
金絮喃喃自语,说罢,将注意力转移到闷不吭声走在一旁的某道人影身上,呲牙咧嘴道:“竹宴,是你吧,你讨打!”
只有这货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
竹宴见他望来,一本正经的对言韫告状:“公子,属下觉得这段时间金公子疏于练武,应该好生敲打一番。”
“嗯,言之有理。”
言韫淡淡应声。
金絮被他们主仆俩一唱一和直接给气笑了,“我最近要不是给你查账,哪里会忙得没工夫做这些?言鹤卿,你这是卸磨杀驴。”
三道视线默默的看向他。
金絮顿觉不对,忙改口道:“你这是兔死狗烹!”
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
好似这句话怎么说都感觉有问题。
金絮没好气的甩开折扇,扇子都快摇出残影了,大步朝前,冷哼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金公子,你待会少吃些,免得挨打的时候跑不动。”
竹宴在后面喊。
前面的人影不知是不是被绊到了,一个趔趄,竹宴辛苦憋笑,对言韫和素娆道:“看吧,一听挨打,这不就立马来精神了吗?”
素娆失笑道:“你就不怕他恼羞成怒?”
“那不能。”
竹宴自信摇头,“他打不过我!”
“他是打不过,不过……”
素娆话还没说完,就听前面传来金絮阴恻恻的声音:“庄伯,给我揍他!”
话音刚落,一道疾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了过来,黑影闪掠,直奔竹宴。
“你作弊!”
竹宴大喊一声,来不及再说什么,鬼吼鬼叫着开始乱蹿,边逃边喊:“公子救我——”
他家公子懒懒的抬了下眼皮,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足以叫所有人听得清楚,“你的身手也该好好磨练下。”
栖迟在旁跃跃欲试,“公子……”
他眼里有种兴奋的暗光在流动。
言韫扫了他一眼,“想去就去吧。”
“属下告退。”
栖迟仓促一拱手,足尖轻点,飞速朝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追去,此时金大公子心满意足的摇着扇子迈步进了寿延堂的门。
素娆与言韫并肩走着,低声道:“怪不得能生擒韩生,那位庄伯的确是个高手,虽刻意收敛着气息,但真要交起手来,竹宴和栖迟联手恐怕都撑不过五十招。”
“他们缺乏与高手对阵的经验,庄伯出手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