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薛寿道:“阿寿,我记得抄家的那些人里还有不少是你的旧识,你……”
“我没事。”
薛寿扯了扯嘴角,笑意黯淡:“他们心术不正,横征暴敛,鱼肉百姓,落得这样的下场,算是罪有应得吧。”
祖孙俩一阵唏嘘。
素娆在旁听着,不时的说上一两句,好一会后,话音渐歇,薛静荣有了困倦之色,她便识趣的告辞了。
薛寿送她出来。
两人正走着,素娆开口道:“恕我冒昧问一句,今日看公子您的反应,您是习武之人?”
薛寿苦笑,“比起姑娘来,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上得了台面,不过是以前跟着外面的武师学过些虚把式,不值一提。”
“公子过谦了。”
“这可不是谦虚,是实话。”
薛寿将她送到院门外,拱手道:“祖父还须人照顾,在下就不远送了。”
“薛公子留步。”
素娆还礼,径直转身离开。
她回去的中途,竹宴蹿了出来,神秘兮兮的凑到近前,“姑娘,你问出什么了?”
“什么都没问,我是去探病的。”
素娆目不斜视的走着。
竹宴轻哼:“属下才不信呢,您就是无利不起早,没意义的事儿压根懒得做。”
“无利不起早……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夸你啊。”
素娆:“你夸人的词儿真是别出心裁。”
“姑娘过奖了。”
竹宴笑嘻嘻的问:“所以到底问出什么了?”
“很遗憾,让你失望了,我确实是去探病的。”
素娆回了院子,房门一关,耳边终于清净下来,接下来两天,她都没再出去。
安静的等待去查问的结果。
古佛寺那边距离近,进展的相对较快,银雪卫归来后,去世子爷那边回禀了番,径直来找素娆。
“寺中的僧侣说,慧智大师自尽前,寺中的确来过个男子,打听慧智大师的消息。”
“可看清楚模样?”
“没有,说是戴着帷帽,十分神秘。”
银雪卫的话证实了那凶手策马离开汉阳城后,又赶去了古佛寺。
慧智大师的死果然有蹊跷!
就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居然能让程兆甘心赴死。
这个消息让素娆查清真相的心更加迫切,等待着敦阳那边的回话。
天不负人愿,在她耐心快要耗尽,准备让竹宴传消息询问的时候,他们回来了。
还带回来一个人。
曾宇凡。
薛静荣的大女儿与当地乡绅曾氏所生的嫡子,昔年跟随他身边处理各处事务的文书,他的其中一个外孙。
“姑娘,那段时间此人不在敦阳。”
银雪卫押着人来到素娆面前,接着又递上来一物,“姑娘你看这个东西。”
素娆接过拿在手里,眸光骤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