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突然猛地抱住了时念安,长久以来压抑在心里的情绪都顷刻间爆发了出来。
她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一切都全盘托出,时念安是她第一个朋友,唯一的朋友,她也希望有人能倾听她的苦楚,给予她安慰。
知道了向晚的遭遇,时念安心疼的红了眼眶,平日里嘴碎的她,此刻却说不出来安慰的话,只能轻轻拍着向晚的后背。
向晚哽咽着呢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每当我靠近左星云的时候,都会想到是他害死了我爸爸,我想拒绝他对我的好,我觉得那是犯罪,我不可以和害死我爸爸的人和平相处。可我又一边怀疑不是他做的,他对我和从前一样无微不至,让我摇摆不定。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否认,如果不是他,他为什么不否认?”
时念安叹了口气:“兴许他有苦衷呢?如果他和你爸爸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又不想牵扯到你,那这是好事,起码在他的庇护下你能活得不比从前差。就像他说的,你爸是你爸,你是你,这样足以说明他是个理智的人,你爸的死,不一定是他做的。
哪怕就算是他做的,你也不用在他对你好的时候有负罪感,你反而应该觉得是他欠你的,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现在的处境,与其为了争口气和他决裂,不如好好靠着他,直到把一切都弄清楚,想想你妈,你妈还在躺在医院,你也没得选择。”
听了时念安的开解,情绪又发泄了出来,向晚心情好了许多。
晚上她回到家的时候,左星云还没回来,她洗完澡便抱着年年在客厅等他。
快十一点,左星云的车才停在了大门口。
他应该是没料想到向晚会在客厅,所以直奔楼梯口,向晚急忙叫住他:“左星云!”
他闻声停下脚步,走上前,两人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