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再也不见那会儿那种相熟又有些暧昧的气氛。现在两人就是圣上和命妇,皇帝和王妃的关系。
李容煦把手中正看得那本书放在床榻上,美白的手看起来修长而剔透。而他脸上的笑容也在窗外阳光的透射下,出莹白如玉的光泽,“朕身子有些不舒服,故而提前找王妃来看一下。”
这倒是真的,他今天起来就觉得体内一股寒凉之气幽幽而生,那种感觉太熟悉了,但是他还是坚持处理完政事之后,抽个上午的时间才过来了。
哪曾想到一进来就看到的画面,然后他就动了欲了,冲动了一把,把皇嫂给轻薄了,而人醒了,他更是把人给亲了,捏了,肆无忌惮的。
邵洵美红唇抿起,低眸而垂,眼神里有些不以为然:你不舒服还那么的兴奋冲动?看来还真是太舒服了吧!
她走了过去,下意识的就坐在了床榻之上,和李容煦坐了同一个地方。
而邵洵美似乎对此无所察觉,毕竟这是她的地方,而且还是她刚刚休息过的地方。她坐下怎么了?而且,不得不说,刚刚李容煦那高高在上皇帝的形象已经让他自己削减的殆尽。因为他那会儿是扮了一个流氓无赖登徒子的形象。她没有把他一脚踹出去,让他滚蛋就是好的了。
可是,李容煦身边的贴身宫女朱颜,碧水却是飞快的看了一眼邵洵美,随后,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主子反映。
然后,让她们诧异的是,皇帝陛下,竟然仿佛毫无察觉,就这么默许定王妃和他坐在同一个地位的床榻之上。而这人不是他的枕边人,也不是经过特许之人。
邵洵美的手搭上他微凉的手腕,仔细诊脉,却觉得那脉象迟缓而凝涩,时有终止,脉气凝滞,体内阴寒之气似乎比上一次旺盛了几许。
邵洵美修长的眉蹙起,稍后收回自己的手,神色有些凝重:“陛下最近做什么了?”怎么好好的脉象又如此加重了?
李容煦扬眉而笑,语气轻描淡写:“哦,没什么,只不过闲着无事运功过度罢了。”
邵洵美:
你说你练的这功本来就是阴寒,而你的身体还没有好,结果你又练习这个,这不是找着病情加重么?简直就是俩字:活该!
邵洵美直接让佩兰拿了她的医药箱来,随后把她的银针全部取来,随后又写了一系列的大温大补,理气活血的药材,让苏广利去准备。
她这里可没有皇宫中的温泉池子,而她也不乐意来回倒腾了,前院给他准备的院子也不去了。索性直接一僻静的房间中准备好了浴桶。
随后这个房间烧上了地龙,房间温度腾腾而起,热的简直能蒸馒头了。人一进去出来铁定会汗流浃背的。
药材很快备好,邵洵美没有把药材放在浴桶里用热水浸泡,而是直接放在蒸笼锅里,在灶台上用火煮开,等煎熬到把药性全部挥到最佳状态后,把这些药汁全部倒在了浴桶里,让李容煦进去把体内寒气先蒸腾出一部分。
蒸笼锅里那里由两个太监烧火煎药,而这两个太监是专门负责陛下煎药的。不断的加药材添水,等到药性最佳之后,再用浴桶把浓黑的药汁送到房间里。
而另一个砂锅上则是给陛下煎煮内服的药汁。等到煎完之后,也由专人送到朱颜碧水面前,由她们两人亲自送进陛下的房间里。
李容煦在朱颜碧水的服侍下脱了衣服进了浴桶,整个房间里因为温度高在浴桶的上空缭绕着一层烟雾。而李容煦的脸也湮没在了这药汁的云雾之中。
水的温度很高,比幽闭的房间温度高不少,但是李容煦却是闭上了眼睛,脸上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仿佛是在泡个热水澡而已。而在一边服侍的苏广利被闷的差点喘不过气来,衣服很快汗湿。
邵洵美也打开门走了进来,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呛了她一口热气。邵洵美在浴桶边上观察着他的状况,而且手不时的伸入浴桶的药汁中,试着药汁的温度。
邵洵美看着他闭着眼睛的样子问道:“热么?”
李容煦整个身子倚在浴桶壁上,白皙的身子浸染着浓黑的药汁,而露在药汁外面的肩膀和脸上则是蒙着一层雾气而凝结的水珠,隐隐顺着锁骨而下,使他看起来性感中夹杂着一丝病态般的颓废,给人的视觉冲击特别强烈。
而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慵懒:“嗯,还好,起码不觉得冷了。”
邵洵美觉得热的有些受不了的,又出去了。等过了一刻钟后又进来,试探了一下药汁的温度,让苏广利把浴桶一边的塞子拔掉,药汁随即从浴桶里流到下面的木桶里,等张满一木桶的量之后,苏广利又把刚刚送来的另一桶熬好的药汁倒入了浴桶里,维持着药汁的温度。
而这房间里刚刚已经被宫人安置上了紫檀木的镂雕美人屏风,而后面则是一张雍容华贵,紫漆为底,雕刻细腻唯美的博古描金漆榻。
邵洵美给自己含了一块冰防暑,也给了苏广利一块让他含着。
等邵洵美看药效差不多的时候,让苏广利把李容煦从水里扶起到床榻之上。而李容煦却是直接甩开了苏广利恭敬伸过来的爪子,穿着已经被药汁污染过后,湿透的亵衣,到了床榻上。
邵洵美看他这个模样,皱眉:如此模样,还不如不穿衣服呢!
所以她直接道:“把身体擦干,换衣服吧!”苏广利很快拿了布巾给陛下擦干净身子。李容煦随后懒懒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好了。”
邵洵美进去一看,李容煦的身子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水珠和药汁的污渍,身姿修长,而其身上的肌肤也如那阳春白雪一般白的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