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家中细软,曹豹带着家人来到南门处。只见城门前已是人潮涌动、拥挤不堪,沈耽和陶家两位公子也已到达,向他们打过招呼后,曹豹立即对守门士卒下令到,“开城门……”
“慢!”身后一声大喝打断了曹豹的命令,转过身去,只见远处糜竺带着大批武装家丁赶到。
行至近处,糜竺只身走到曹豹跟前,愤怒的质问到,“大敌当前,曹将军岂可置徐州百姓于不顾,临阵脱逃?你如此行径怎对得起故去的陶公?”
曹豹心虚,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一旁的娄圭见了,冷笑一声插口到,“糜主薄,话可不要乱说。难道你没看见这么多徐州百姓跟曹将军一起走吗?怎能说曹将军置徐州百姓于不顾?况且曹将军乃陶公部曲,如今陶公已逝,陶家二位公子又未曾于徐州担任公职,牧守徐州当是那位刘大人的事,现在二位公子想回故乡丹扬,曹将军护卫二位公子回乡又有何对不起陶公之处了?”
糜竺这才发现荆州特使也在此处,不由感到有些意外,“娄先生何以在此?我等谈的乃是徐州之事,先生请勿多言!”
娄圭耸耸肩说到,“娄某正好要回荆州,准备顺路与曹将军同行!路见不平,说两句公道话而已!”
糜竺忿忿的说到,“有何不平之处?陶公遗嘱刘玄德继任州牧,曹将军既为陶公部曲,怎可不遵陶公遗命助玄德公一臂之力?”
曹豹马上耍赖着说到,“哦~我等当然遵从,待我等送二位公子安全到家后,自会回来助刘大人一臂之力!”
糜竺简直想吐血,傻子才会相信曹豹还会回来!“护卫两位公子回乡有数百人足以,何劳曹将军亲领数千大军亲送?不若糜某派家丁五百护送,曹将军留下守城如何?”
“哼~二位公子身子精贵,岂是某些织席贩履之徒可比,万一出了点意外,我等岂不要以死谢罪?糜大人不必再多说了,”懒得再跟糜竺废话,曹豹转头下令到,“开城门,我等送二位公子回丹扬!”接着又对周围百姓说到,“诸位乡亲父老,愿去丹扬者可随曹某同往,曹某必不相弃!”说完不再理会糜竺,转身向城门走去。
糜竺见了大急,奈何自己手下的这些家丁无论如何都不会是那些丹扬精兵的对手,根本无法留住曹豹这些人,而且荆州的特使也插手其中,只怕事情未必如此简单,现在自己该怎么办才好?自己家大业大,根本不可能象那些老百姓一样一走了之!对了,陈登素有智谋,虽然自己和陈家明争暗斗多年,但于此危难时刻还是拉下脸去找他问问该如何是好。
来到陈家,见到陈登之后,糜竺开门见山的说到,“元龙兄想必已知道曹豹举兵返回丹扬之事吧?但请陈兄教我此事当如何是好?”
看着糜竺焦急的样子,陈登是打心眼里高兴啊!当下是不紧不慢的说到,“他走了不是更好,免得更生祸乱!”
糜竺也懒得理会陈登那故意摆出来气自己的样子,只是自顾自的说到,“曹豹离开是没关系,可我今天看见荆州特使与其同行,而且还有意偏帮曹豹,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荆州特使?”听了这句话陈登有些意外,目前情况好象有点超出了自己的掌握啊!“陶家的两位公子是否也是随曹豹南返?”
糜竺立刻点了点头,“正是!”
陈登终于明白那些丹扬人的想法了,开始还只是以为曹豹胆小怕死,想溜回丹扬躲避兵灾。那时自己还暗地里嘲笑他目光短浅,即使他跑回丹扬,无论吕布还是刘备恐怕都不会放过他。现在看来自己的判断是大错特错,曹豹根本就是想投靠荆州陈平,只怕现在荆州的军队已经在前往丹扬的路上了!有了陶家的两位公子在手里,陈荆州可以名正言顺的兵进徐州!哼,没想到陶谦一死,竟惹得徐州前门进狼后门进虎。这样也好,徐州总是保持在一个危险的环境,我陈家才能屹立不倒,太安全了进来的人就要清理内部了!让他们去斗个你死我活吧。
想到这里陈登意味深长的看着糜竺,糜家已将一切都压在刘备身上,如果告诉他自己的判断,糜竺一定会马上去通知刘备吧!不知道刘备又会做什么打算,嘿嘿~“子仲兄,只怕荆州陈平的军队也快进入徐州了!”
“什么?”糜竺愣愣的望着陈登,简直不敢相信。
“陈某言尽于此,子仲兄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