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栖看了一眼他的脚底,冷笑一声,幽幽的看向亭长。
亭长知道这件事今天晚上肯定要有个了断,于是连忙转身跟侍从道:“快去将师爷接来。”
程清婠听到这话,低头对着宋大强挑了挑眉。
“你个臭……”
“咳。”
宋大强话还没骂出口,就被村长制止了。
亭长此刻也是头疼的很,这证据明晃晃的摆着,怎么判都成了问题。
宋大强是宋家村唯一一个有点家产的,每年也送了许多钱财来。要是如实判,真怕这人把这些事都抖出来。要不如实判,那这位御史监察那又不好交代,要真是一本奏折递上去,他照样没好果子吃。
还真是官大压死人啊。
程清婠看着这三人心事满腹,自己走到了程画儿身边坐着。
她看着妇人身上伤痕累累,轻声问道:“还疼吗?”
这话一出,程清婠自己都愣住了,这么深的口子哪有不疼的。
“阿娘不疼。”程画儿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安抚道。
没一会,师爷就来了,他带着纸和笔,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亭长一看,就立马开始审案,查看了现场,提取了证据。
程画儿将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她每说一句,元栖的脸就黑一分。
而一旁的宋大强看着大官的脸色,根本不敢反驳。
“原来是这样啊,程氏你确实是委屈了,宋大强你也是,婚姻大事人家不同意怎么能逼迫人家呢?”亭长看了一眼元栖,又立刻道:“按照凌国律法,强奸妇女者,入县狱两年。但好在你也是有贼心没贼胆,那就罚你杖责十下,赔程氏十两银子。你们二人可还有异议?”
程清婠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亭长就重避轻,把程画儿差点死了这件事跳过去了。
她正想说话,就看妇人跪了下来:“民妇没有异议。”
元栖掀起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她,随后就坐到椅子上,什么都没说。
在亭长的示意下,宋大强回家拿了十两银子给程画儿,又表明明天去衙门领罚,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程清婠揉了揉眉心,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朝代审案这么草率。
“姑娘,我们家大人请您出去一趟。”
女孩抬起眼眸,发现方才站在元栖身后的侍从站在自己面前,恭敬的道。
程清婠跟着他走出去,看见了那一抹清瘦的身影站在院子外。
“大人,人带到了。”
元栖转过身,低头看着女孩:“府医有事和你说。”
程清婠一脸茫然,看着一男子走上前说道。
“姑娘,方才我为夫人把脉时,察觉到夫人的身子有些异样。”
“我阿娘怎么了?”
“夫人五脏虚弱,内里亏空,若不好好调养,怕是撑不过三年。”
程清婠听到这话,眉头紧皱:“您可有什么医治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