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摇着头,一边往厨房走去,心里还一直嘀咕。
元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把一直藏在袖子里的书信拿出来,他面色凝重的看完内容。
随后,他走进厨房,在程清婠不注意下,将信塞进灶台烧了。
“元大人,您这衣服少说也得几两银子,坐在灶台前,不合适吧。”程清婠看着烧火的那尊大佛,偏偏还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裳。
“这里暖和。”元栖眉眼似水,温柔的看着面前的人:“而且,也好看你。”
程清婠听着这话,动作顿了一下,想了想:“宋家村最美的是村西的小荷姑娘,听说她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旁边都围着一大群男子。”
“她不及你。”
程清婠听着这话,脸顿时就红了。
活了二十几年了,还真的从来没被谁这样撩过。
她咳了两声,立马说道:“那元大人觉得我去河边洗衣服,也能引来一大群男子吗?”
元栖看着她想了想,随后笑道:“你若想,我可以为你找男子来。”
等宋巧巧起来后,程清婠已经被撩的满脸通红。
面前的这个人,就一直这么盯着她,满脸柔情,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喜欢上她了。
程清婠把早饭放下,将自家好姐妹拉到外面,郑重的说了这个事情。
“你说,他是不是真的烧傻了?”
宋巧巧看着下意识往这边看过来的人,摇了摇头:“元大人这眼神,我觉得这可能是你昨晚做的梦。”
程清婠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刚好对上了元栖清澈的眼眸,猛的打了一个激灵。
“昨晚,做的梦吗?”
早饭吃过后,她拿着锄头就去了地里,一直磨蹭到晚上才回来。
一进门,就低头吃饭,吃完饭后,就直接进了房门,躺在床上。
脑海中一直挥散不去元栖的身影,早上温柔似水,吃饭的时候又拒人千里之外。
真的是她昨晚做的梦?
但这不可能啊,这场景这么真实。
难道,元栖对自己……
程清婠一直翻来覆去到半夜,还没睡着,她披上衣服,想去院子里坐坐。
房门刚一开,就看见有黑影从后门出去。
她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宋大强那狗东西,又来毁她的庄稼了。
于是气呼呼的拎着镰刀,跟了出去。
刚走到后门处,程清婠就听见了两人交谈的声音。
“这是我们在林县找到的证据,本还有一个证人,但被追兵杀了。”
“等太子将这份勾结重臣,谋害储君的证据交上去,三殿下这辈子怕都是无缘东宫了。”
“大人英明,将您被人追杀,奄奄一息,养在村妇家中的消息散发出去,三殿下果然从林县掉了人手来查看。”
“他母家并非重臣,是通过科举上来的寒门子弟,自然雇不起如此多的高手。”
程清婠听着这话手脚发麻,她说呢,这么个大官,放着三间瓦房不住,要来她这和一个小屁孩挤。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珠串,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下去了。
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的人立马追了上来,一把把她拉到屋外。
程清婠刚要说话,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匕首。
她咽了咽口水,抬眸看向面前的人。
元栖借着月光看清她的脸,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怎么起来了?”
“我以为家里进贼了。”程清婠垂下眼眸,看着地上,轻声道。
“你先回去。”
一旁的侍从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将匕首收了回去:“是,明早我来接您。”
说完,人很快就不见了。
程清婠靠在墙上,垂着眼眸,不知道该和面前的人说什么。
忽然,肩上就落下了一件披风。
“外面冷,当心着凉。”
“你,明天要走?”程清婠把披风裹得紧了一点,抬头望着他。
“有些事要去处理。”元栖深吸一口气,盯着她的眼眸:“十日便回。”
程清婠往后退了一步,笑呵呵的道:“您一路平安,我会和宋家村的村民们等您回来。”
“婠婠。”元栖轻轻的叫了一声面前的人,随后顺从心意,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你……”
程清婠闻着他身上的香味,眨了眨发涩的眼睛,想了好一会才开口:“元大人今晚就要和我告别了吗?”
元栖的身体僵了一下,明白她是在装傻后,便哑声道:“不是,只是想顺从心意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