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财阀一座大山压在心头,她也颇为苦恼,在这东海向最顶尖的财阀争锋相对,对整个天河集团来说都是极大的压力。
此刻已经是深夜三四点钟,看着手中草拟的方案,李慕雪心下稍安。
“先去休息吧。”
走廊尽头,李慕雪推开了房门。
放在往日,她大抵要休息一二才准备更衣,但今日劳心劳力过多。
现在,她只想舒舒服服洗个澡。
哗啦一声,衣裙解落,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到地面。
李慕雪踏着白嫩的脚丫,走进了浴室。
……
梦。
那是一片持续了恒久的混沌。
意识懵懂间,眼前,终于放出一抹亮光。
亮白的天花板,精致的手术灯,伴随婴儿的啼哭和大汉的狂喜声。
高高举起怀中的襁褓,大汉看着虚弱而幸福的妻子,声音激动不已。
“列祖列宗,我陈家又添了新丁了!”
“大年对这孩子并无渴求,只愿他今后平平安安。”
两眼浸出晶莹的泪花,陈大年看着怀中含着手指,眼神清澈的婴儿,露出温柔的目光。
“从今天起,你就叫陈平!”
一梦,便是二十一年。
在众人的喜爱当中,小陈平渐渐长大了。
仿佛应了陈大年的名字一般,无病无灾,小陈平慢慢茁壮成长到了三岁。
并非一帆风顺,偶尔也有令人心惊肉跳的意外在小陈平身边发生,但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和小陈平擦肩而过。
陈大年庆幸,说这是小陈平福源深厚。
在身旁看着故事书的小陈平抬头看了眼陈大年,眼神很是清澈,他知道这不是什么福源。
小陈平从出生就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
别人还在襁褓里哇哇大哭,他已经能不哭不闹,在半夜里把陈大年拍醒上厕所。
别人还在摸爬滚打牙牙学语,他已经能吐字清晰,能走能跳。
陈大年自豪,说自家的孩子是天才。
小陈平在庭院里写着沙字,知道天才,有时候也可以写成天妒英才。
第四年。
最疼爱陈平的祖父祖母过世了,老一辈操累了身体,难享百年积福。陈宅上下披麻戴孝。
小陈平本来以为四岁的他还不会明白什么生离死别,但他跪在灵堂前,哭得很伤心,很难过。
第五年。
陈大年不慎从工地上摔下,好在只是骨折,苦笑着和妻子从医院出来,感慨着运气不好,夫妇两决定回到祖宅。
手拉着手,小陈平的眼神有些黯淡。
第六年……
谢清萍在农地里干活时不小心滑倒,脑袋,撞到了一块巨石上……
昏迷不醒。
城里乡里,医生大夫来了个遍,谢清萍成了植物人,不知道何时能醒来,或者说,一辈子都可能醒不来。
陈大年和一众亲戚在祖宅的房间里悲戚,说陈家命途多舛。
小陈平走到了庭院外,那里有一棵桃树,还有四岁那年他留下的白色绫罗。
他知道,他才是那唯一多舛的命途。
在凳子上轻踮起脚尖,小陈平将脖子凑近了桃树上挂起的绫罗,凳子摇晃将倒。
“你在干什么?”苍老而温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小陈平脚尖落地,懵懂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老者,后者眼中带着无尽的喜爱,一如曾经的祖父祖母。
“我叫唐洛,小家伙,你叫什么?”
梦境破碎。<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