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偷拍我呀。』”我不悦地说。
高老头嘿嘿一笑,反驳道:“偷拍太难听了,应该叫抓拍吧。”
我瞅着高老头,心想:这个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呀,你等着,我把恶鬼灭了,再来收拾你。
“您…您想干嘛?”我问。
高老头恬不知耻地笑着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找点零花钱嘛。”
高老头竟然敲诈我,让我十分不爽。不过,现在他手里有“把柄”,假若我跟他“拧”起来,说不定他会挑唆那个“拳击手”来找我算帐。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您究竟想要多少钱?”我问。
高老头嘻嘻一笑,说:“我觉得一千元少了点,得翻一个斤头。”
“两千?”我问。
高老头点点头,说:“你给我两千元,我就把这个照片删了。”
我这个人最讨厌人家敲诈我,但此刻,我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了,古话说得好: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值得为了两千元钱,给自己找麻烦。
“您等着,我马上去给您拿钱。”我乖巧地说。
我回到病房,文惠见我脸色凝重,问:“梁哥,又遇到啥事了?”
我想:假若我把高老头偷拍的事儿告诉了文惠,她会起疑心的。昨晚,“死人脸”找我谈话,文惠已经有点不满了。
“没啥。刚才,死人脸说她的电动车车胎被咬烂了,我去查看了一下。”我说。
“啊!”文惠惊诧地说:“看来,死人脸确实是被恶鬼缠上了。”
“是啊。”我心事重重地说。
文惠问:“死人脸还没坦白交代吗?”
我摇摇头,说:“她还是坚持说:在她手里没死过人。”
“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文惠撇撇嘴。
我从挎包里拿了两千元钱,对文惠说:“我去给你买早点。”
我一到门卫室,高老头就笑眯眯地问:“钱拿来了?”
我把两千元钱递给高老头,说:“你数数。”
高老头爽快地说:“数个啥,我相信你。”
我见高老头把钱揣进口袋,就没了下文,便提醒道:“高师傅,我已经把钱给了你,快把手机里的照片删了呀。”
“已经删了。”高老头回答。
“删了?”我心想:你没收到我的钱,怎么会删照片呢。显然,高老头在撒谎。
“你刚才一上楼,我就把照片删了。”高老头说。
我瞅了高老头一眼,说:“能不能让我看看手机。”
高老头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高师傅,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是亲兄弟明算帐的问题。这就好比做一笔生意,理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嘛。”我理直气壮地说。
我预感到:高老头并没删掉照片,他很可能还想用照片敲诈我。我已经现:这个高老头就是一个无赖。
正当我和高老头理论时,一个大块头男人进来了。
“老高,我女朋友下班了吗?”
高老头扭头一看,乐嗬嗬地说:“你来得太不巧了,史医生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