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探出的半个脑袋,猛地一下又缩了回去。
文惠见我紧盯着门外,好奇地问:“梁哥,您看啥呢?”
“院墙上有人探出半个脑袋,大概又是那个二楞子吧。”我判断道。
文惠撇撇嘴,说:“这个二楞子呀,真是太不要脸了,也太不识相了,明知道他和文歌是不可能的事儿,还这么死皮赖脸地往上贴。”
我哼了一声,说:“假若明天二楞子再给文歌送红围巾,我非修理他一顿,让也尝尝皮肉之苦的味道。”
“这个二楞子呀,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文惠气呼呼地说。
文歌准备了一顿的干粮,我们仨就兴冲冲地出了。
文家台子距离“一线天”景区有二十多里路,一来一去得大半天。
好在今天是阴天,天气比较凉爽,我们仨边走边唱歌、边聊天,也不觉得路程远了。
一路上,我总是有一种被人盯梢的感觉。
在一个拐弯处,我对文惠说:“你俩先走,我在这里站一下。”
文惠不解地问:“梁哥,您要方便吗?”
我摇摇头,说:“我想看看后面有没有人盯梢。”
文惠撇撇嘴,说:“咱们又没干坏事,怕谁盯梢呀。再说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咱上一线天,总不能不让别人也去吧。”
我笑着说:“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跟踪,弄清楚了,也就放心了。不然,一颗心放不下呀。”
文惠说:“好吧,那咱们仨都在这儿休息一下,不然,假若我和文歌先走了,您要是迷了路咋办?”
我一听,文惠的话有道理。
我们仨就在路边坐下了。
没过三分钟,就有一个戴着草帽的家伙,鬼鬼祟祟走了过来。虽然他把草帽压得低低的,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二楞子。
“妈的,果然是二楞子。”我恼怒地说:“这家伙是想找死呀,刚警告过他,竟然还死不悔改。”
文惠啧啧嘴,说:“人要是作死,想不死都不行。”
我不解地问:“二楞子跟踪咱们,意欲何为呢?”
文惠想了想,俯在我耳边说:“也许是我说您是文歌的未婚夫,二楞子有点不相信,所以,就一路跟来,想一探虚实呗。”
我点点头,说:“对,这个可能性最大。”
文惠说:“得让二楞子相信您是文歌的未婚夫,那样,他就会死了心,不再纠缠文歌了。”
“怎么才能让二楞子相信我是文歌的未婚夫呢?”我问道。
文惠偷偷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说:“梁哥,您装傻呀。”
我故作茫然地两手一摊,说:“我没装傻呀。”
文惠见我一副诚恳的模样,就说:“梁哥,我告诉您:您对文歌显得亲热一点嘛。”
“这个……”我瞅了一眼文歌,为难地说:“文惠,我要是对文歌太亲热了,怕文歌会误会我,认为我是一个不正经的人。另外,我也怕……”
我说了一个半截话,我后半截话的意思是:假若我对文歌太亲热了,她要是喜欢上我咋办呢?
我觉得:文惠是一个聪明人,她肯定能理解我后半截话的意思。
文惠想了想,从挎包里掏出一卷面巾纸说:“您不时地给文歌递上几张面巾纸,让她擦汗。”
我接过面巾纸,说:“好的,这个举动好,既显得亲热,又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