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您是……”我在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是“快嘴婆”。
快嘴婆没回答我的问话,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凭什么揍我儿子?”
我刚才已经想好了一个对策,那就是“倒打一耙”。
“你是二楞子的妈吧?我正要找你呢,既然你来了,那就好。”我双手把腰一叉,装出一副气愤的模样。
“你…你要找我?”快嘴婆一惊。
“对,我问你:你是怎么管教儿子的?”我厉声说。
虽然我装出十分厉害的模样,但实际上是外强中干。
“我…我儿子咋了?”快嘴婆迷茫地问。
我见快嘴婆被我的质问震撼住了,不禁有些得意了,想不到这只母老虎也不过如此嘛,竟然被我牵着鼻子走了。
“你儿子耍流氓。”我气恼地说。
快嘴婆一听,顿时矮了一大截。
“他…他究竟咋了?”快嘴婆急切地问。
“昨天早晨,文歌正在屋里换衣裳时,二楞子爬墙翻进院子,扒在窗户上偷窥,被我现了。”我愤怒地说。
“真…真有这回事?”快嘴婆张口结舌地问。
“哼!我已经提取了两个证据。”我说着,掏出手机,翻出二楞子扒在墙头上的照片,送到快嘴婆的面前。
“你仔细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二楞子?”
快嘴婆一看,哑口无言了。
“没错吧?”我见快嘴婆无话可说了,又说道:“还有一个证据,就是二楞子翻墙头时留下的指纹,我已经提取了,在屋里放着。”
“不…不就是看了看嘛。”快嘴婆辩解道。
“喂,你懂不懂法律呀,就叫做偷窥,是犯法的。”我声色俱厉地说。
快嘴婆撇撇嘴,说:“看一下就犯了法,没那么严重。”
我哼了一声,说:“昨天,我就想报警,让警察把二楞子抓走,但是,文惠和文歌拦住了我,说乡里乡亲的,不必做得太绝了,还说:二楞子是初犯,就饶了他这一次。在文惠、文歌的再三劝阻下,我才没报警。”
快嘴婆好象舒了一口气,她说:“文惠、文歌心肠好,她俩和二楞子从小就是好朋友,好朋友怎么能害好朋友呢。”
我气呼呼地说:“文歌是我的未婚妻,二楞子偷窥她,我咽不下这一口气,今天,我碰到二楞子,问他咋办。二楞子的意思是私了,他让我揍他一顿,这个事就算完了。”
“是…是二楞子让你揍的?”快嘴婆有些不太相信。
“当然了。不过,我揍完了,他嫌我揍得太狠了,有些不满意。我对二楞子说了,要是不满意,就让警察来解决这个事儿。”
快嘴婆听了我的一番话,她犹豫着说:“你…你揍也揍了,还要报警,太过分了吧。”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想报警,是二楞子要报警,说我揍了他。既然他要报警,那就让警察来把这两个案子一起办了。”
快嘴婆想了想,不满地说:“二楞子不过是偷看了一眼,你却把他的屁股打烂了,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我见快嘴婆有息事宁人的意思,就借梯子下房,说:“我觉得这个事就算了,互相都不追究了。我承认:把二楞子揍得狠了点,这样吧,医药费我来出。”
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元钱,说:“这是一千元钱,你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