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看了萧弈权一眼。
重新坐回等候的椅子。
景垣与太医们为他包扎妥当就起身离开了,都知道靖王需要休息,喝了药后,他便闭眼睡了。
待所有人走后,南渔才进来。
寝殿门一关,她往他床边一坐,轻轻晃了晃他:“醒一醒。”
萧弈权睁开眼,似笑非笑望她。
男人低沉一声,“上来。”
南渔脱了鞋。
上了他的床。
望着此刻被绷带缠紧的粗硬手臂,她低头问他:“疼不疼?”
“你说呢。”萧弈权笑,用另一手抚上她脸颊:“娘娘若是心疼臣,就付出点行动。”
“什么?”
南渔眨了眨娇媚的眼,“刚才我一直陪着不算?”
“不算。”
萧弈权手往她背上滑,触到她腰窝处,指腹一碰,惹得她伏在他胸膛。
脸色燥红,嘤咛了声:“你别动!”
她的命门,他知道一清二楚,眸光垂下,看着她的反应。
萧弈权道:“娘娘亲下臣。”
南渔冷哼一声。
故意似的用指头点在他脸上,找寻位置:“王爷是要这里,还是这里?”
她的指头从他挺拔的鼻梁到了毫无血色的薄唇,惹得他眸光似狼般渴望。
萧弈权轻声说:“你随意。”
南渔将吻落在他眼皮上。
两人的贴近,带来更深的情思,他瞧她离开了,单手勾住她。
说道:“往后我的伤就交给你了。”
“什么叫交给我?我是奴婢吗,我不是派了人照顾你?”
“娘娘想本王被别人看身子?”他责问她,缓了片刻又道:“也好,那几个小宫婢瞧着挺不错,本王被她们围着也很好。”
南渔气闷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两人在帐中打情骂俏,萧弈权此刻觉得,他这伤没白受。
眸光深谙处,他似又在考虑别的——侯府夫人那边,他还未做安排。
待南渔走后,长风被他唤了进来,萧弈权让他这几日出大都,去旁边的凉州带一人回来。
这人,是景垣的远亲堂姐。
长风听命去做,萧弈权悠闲地靠坐在床榻上,念着小太后走时说的话,她说,等到天黑,她再来看他。
男人轻闭凤眸,唇角勾了浅淡的笑意。
可是,还未到傍晚,宫外便来人传了,说押送南太傅棺木的车,已经到了大都城外。
萧弈权深锁眉头,拖着病体去了,刚坐上马车,南渔就挤了上来。
女子一身白衣素缟,眼睛明显哭过,肿的像个桃子。她看了眼他,说:“带上我好吗?”
他没拦她。
两人同乘去了城门口,押送南太傅的两名衙役上前,将任务交接。
此时,透着晚霞的天边划出一道血色,南渔下了车,怔怔向那棺木走去。
她的裙摆被风吹起弧度,南渔双手一推棺盖,里面形如枯槁的老人…就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