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错信他是个好人!奴婢真是差劲死了!娘娘您能成这样,都是奴婢造成的……奴婢……”
杏枝说到最后,已哭的泣不成声。
南渔看她这般认错,不知该说什么,扶她起来,没有责怪。
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该去追究谁对谁错,往后,就过好自己吧。
现在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暄儿。
他一人在宫中,万一萧弈权看他不顺眼,对他做了什么——
景阳宫。
萧锦云的双手被捆在殿内床头上,经过几番,已成枯竭之势。
萧弈权双腿交叠坐在殿内椅上,阴寒的看着。
旁边,还有专门从大理寺诏狱请来的狱吏,专擅各种刑罚拷问,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二殿下,您快招了吧,省的受皮肉之苦。”
萧锦云咬紧牙,从胸腔中发出苦涩的笑:“招?皇叔想屈打成招?想让我说什么,在说,也是太后娘娘她先对我——”
提到南渔,萧弈权手骨一紧,抬手,让那狱吏继续。
萧锦云是皇子,可那又怎样,他老子都死了,他还在乎他皇子身份。
萧弈权冷冷凝他,看狱吏将又长又细的银针贴着萧锦云指甲,扎进去。
十指连心。
病弱男子本就身体不行,经过这一折腾,更是喘息不止。
萧锦云透红的眼尾凝着萧弈权,摇头低笑。
“皇叔,你无非是想听我说出此事与太后娘娘无关,全是我无耻去勾引她,可是皇叔,你想过没有皇后娘娘的风氅为何在我这里,又为何,会与我在茯苓宫里见面?”
“呵,皇叔啊皇叔,我父皇与娘娘的情谊,你永远也无法体会。”
萧锦云破碎地笑着,这话里的挑衅,听的萧弈权眉心倏紧。
身姿凌厉的男人带着盛怒,一脚踹他心窝。萧弈权弯身,凝着他道:“想激起我什么?让你死快点?萧锦云,本王与你之间还有很多可以慢慢玩,不急,本王要看看你这嘴,能硬到什么时候!”
离着近了,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眼中的交锋已不下数千。
偏偏,这时殿外出现一个身影。
是小皇帝萧暄!
暄儿见萧弈权欺负他皇兄,牙齿一咬,猛地跑到两人身旁,小手使劲一拨:“坏叔父!你从皇兄身上起来!!”
萧弈权被暄儿弄的向后退去。
暄儿忽然往萧锦云身前一挡,怒狠狠地看他:“坏叔父!你将朕的母妃弄出宫,现在连皇兄也不放过!暄儿讨厌你!讨厌你!”
萧暄一字一句,都在说他。
萧弈权面色僵冷,耐着性子道:“让开。”
“不!朕才不要!朕是皇帝!等会朕就下旨让皇兄留在大都,长伴朕左右!气死你!”
暄儿这是因为他母妃的事,彻底要与萧弈权相左。
而小孩子像只小兽对他呲牙咧嘴的模样,让他心火上涌,又想起南渔。
狼崽子,养不熟的。
和他母亲一样。